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
莫離冷聲道:“我若非要進呢?”
那名男子冷目掃來:“你大可試試看。”
莫離冷哼一聲正要發作,周咫拉了拉他的手上前一步:“我奉令前來,可否進雲墓?”
男子冷笑:“奉令?奉誰的令?現在沒有胡旗主與霍旗主的允許,誰也不能進雲墓。”
周咫笑了:“奉景天司主闵若安的令,你們也敢違背?”
說完手一伸,一幅畫軸在手一抖展開:“看看,認識這幾個字嗎?認識這個印章嗎?知道這字是什麼意思嗎?知道為什麼闵司主要送我這幅字嗎?”
景天司的二名男子凝目看去,發現畫軸上寫着:安分守己四個大字,落款是闵若安,下面還有蓋了印章。
闵若安的字,二人沒見過,也沒資格見。
但畫軸上的這個印章,二人還是認識的,這是景天司主的專用印章,代表着景天司的權威,做不了假,也沒人敢作假。景天司内的一切文書告示與一切的任命調遣,都要蓋上這個印章才能生效執行。
景天司的二名男子面面相觑,雖搞不懂自家司主為什麼要送這麼一幅字給這小子,但二人隻是一個小人物,面對闵若安的印信,或者說面對闵若安的權威,還是慫了,且一改之前的傲慢,恭敬客氣地伸手相請,且陪着笑臉麻利地放行。
地下雲城。
胡之遠與霍建昌與五派的掌門看着這巍巍的地下之城,也給震撼了一把。
這哪是什麼墓地?這分明就是一座城呐。
胡之遠冷哼一聲:“死了都如此窮奢極侈,祁國不亡天理不容。來人,給本座毀了。”
“慢着。”
周咫的聲音傳來。
衆人齊齊回過了頭,便見周咫與莫離從靈冕雕上飛身而下。
司徒謹微微一怔,随後眼睛閃了閃若有所思。
胡之遠眉頭一挑:“你在對本座發号施令?”
周咫淡笑:“發号施令不敢,隻是據理而争罷了。”
胡之遠冷哼:“本座要毀了祁國的象征,難道不應該嗎?難道你還要阻止不成?”
周咫笑道:“請注意我的用詞,我說的是據理而争,而不是阻止。再說,景國煌煌大軍在此,我們怎麼敢阻止?”說完笑着環顧五派的掌門與一衆長老。
胡之遠環顧衆人一眼:“據理力争?你有什麼理?你要争什麼?你用什麼身份,有什麼資格跟本座談争這個字?”
周咫:“憑我是景國的子民,憑我是山頂鎮土生土長的人氏,憑我是君山門的弟子,胡旗主覺得這個身份夠不夠?”
胡之遠笑了:“就這?”
周咫也笑了:“聽胡旗主這口氣,貌似看不起布衣白丁,可胡旗主卻忘了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的道理。祁國之所以亡,便是專橫專治人心向背所緻。景國之所以冉冉升起,便是因為從善如流愛民如子從而凝聚了人心一統破碎的山河。難道胡旗主也要學祁國專橫專治弄得人心向背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