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幕落在台下衆人眼中,隻覺得葉空是無意中踩到了李鴻,但舞台一側的蘇知月卻看得分明。
她看到葉空那精準而又狠辣的落腳,看到李鴻那瞬間漲紅又變得慘白的臉色,看到他想怒又不敢言的憋屈模樣,那副滑稽又痛苦的樣子,瞬間戳中了她的笑點。
積壓了太久的壓力和憤恨,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宣洩口。
“撲哧!”一聲輕笑,從蘇知月口中溢出。
這笑聲在寂靜的舞台側方顯得有些突兀,但她實在沒忍住。看到不可一世的李鴻被葉空這樣不動聲色地折磨,她隻覺得心中那口惡氣,出得酣暢淋漓。
這個男人,太懂怎麼誅心了。
不僅要讓你身體痛苦,更要讓你在萬衆矚目之下,承受這種細微卻極緻的羞辱,葉空似乎聽到了她的笑聲,腳下終于松開了。
李鴻如蒙大赦,急忙把腳縮了回去,抱着腳一臉痛苦,看向葉空的眼神裡,除了怨毒,更多了一絲發自内心的恐懼。
就在這時,雷萬決走上前來,對着台下的工作人員示意了一下:“來,鏡頭給個特寫。”
一名肩扛攝像機的攝影師立刻沖上舞台,将鏡頭對準了李鴻血肉模糊的手臂。
高清的畫面,瞬間投射在會場中央的大屏幕上,那道傷口,在高清鏡頭下被放大了數十倍,猙獰地呈現在所有人面前。
翻卷的皮肉,森然的白骨,以及不斷湧出的鮮血,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無比,強烈地沖擊着在場每一個人的視覺神經。
雷萬決伸出戴着無菌手套的手,輕輕剝開傷口邊緣的皮肉,用一種近乎學術研究的冷靜語氣,對着鏡頭解說道:
“大家可以看清楚,這道傷口非常深,切割平整,肌肉組織和血管都有明顯的斷裂。看到這裡了嗎?”
他用鑷子指了指傷口深處的一點白色:“這裡,已經傷及骨膜,可以說是深可見骨。”
“這種程度的傷口,按照常規的醫療手段,清創、縫合、上藥、包紮,一套流程下來,至少需要半個小時。”
“而且,愈合之後,必然會留下一道難看的疤痕。”雷萬決的聲音通過麥克風,清晰地回蕩在會場每個角落。
他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色彩,就像一個最嚴謹的醫生在進行病例分析,但這種冷靜,卻讓李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!
他,李鴻,堂堂李氏集團的董事長,現在卻像一頭被解剖的牲畜,自己的傷口被當成展品,在數千人面前被放大、被展示、被評頭論足!
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他想用另一隻手去遮擋,卻被葉空一個冰冷的眼神制止了。
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狼狽和傷痛,成為所有人議論的焦點。
台下的賓客和媒體記者們,徹底被大屏幕上的畫面震撼了:
“天啊!真的見骨了!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!”
“瘋子,這絕對是個瘋子!為了證明藥效,直接把人砍成這樣?”
“這已經不是商業競争了,這是赤裸裸的傷害!李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!”
“不過如果那雪顔膏真的能治好這麼重的傷,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神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