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當箱子完全敞開的那一刻,一股詭異的寂靜瞬間籠罩了整個會議室。
沒有想象中的法律文件,沒有厚重的合同文本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套疊放得整整齊齊的,觸目驚心的——紅色壽衣。
那鮮豔的紅色,在會議室明亮的燈光下,顯得格外刺眼,帶着一種不祥的詭異,柳晴臉上的狂妄和自信在這一刻徹底凝固。
他猛地向前一步,雙眼瞪得滾圓,死死地盯着箱子裡的壽衣,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景象。
他的臉色由紅轉白,又由白轉青,最後竟變得一片鐵青,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一動不動。
“壽衣?這是什麼鬼東西?”柳晴發出一聲幾近嘶吼的咆哮,聲音中充滿了震驚、憤怒和難以置信。
他猛地擡起頭,那雙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柳吳陽,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剝一般:“柳吳陽,你這個卑鄙小人,你到底做了什麼?敢侮辱我,你這是在找死!”
他氣得渾身發抖,手指顫抖地指向壽衣,又指向柳吳陽,胸口劇烈起伏,仿佛随時都會氣絕身亡。
會議室内的董事和高管們也一片嘩然,議論聲此起彼伏。
他們震驚地看着那套壽衣,又看向暴怒的柳晴和一臉平靜的柳吳陽,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。
這是什麼操作?柳吳陽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?葉空坐在椅子上,小小的身體紋絲不動。
他隻是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稚嫩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,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。
他的目光掃過柳晴那扭曲的臉龐,又落在柳吳陽身上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。
柳吳陽面對柳晴的暴怒,卻隻是輕蔑地笑了笑。
他沒有理會柳晴的咆哮,而是慢悠悠地走到柳晴的密碼箱前,垂下眼簾,看着那套壽衣。
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,卻字字如刀,直戳柳晴的心窩:“侮辱?柳晴,這可不是侮辱,這分明是送給你的‘禮物’啊。”
他擡起頭,目光冷冷地落在柳晴那張扭曲的臉上。
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而陰鸷:“這套紅色的壽衣,是為了紀念你多年前,親手将我母親推入深淵,讓她含恨而終。
紅色,多喜慶啊,正好襯托你那顆殘忍嗜血的心。”
此言一出,會議室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柳吳陽,又看向臉色煞白的柳晴,柳吳陽的母親?
這其中竟然還牽扯着如此深重的恩怨?柳晴的身體猛地一顫,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,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和慌亂。
他多年前做下的那件肮髒事,竟然被柳吳陽當衆揭露!柳吳陽沒有給柳晴任何反駁的機會,他收回目光,将手中的密碼箱輕輕放在桌上。
他沒有輸入密碼,而是直接輕輕一按箱子側面的一個隐秘按鈕,随着“咔嗒”一聲,箱蓋自動彈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