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殿下接下來,是要當驚弓之鳥,惶惶不可終日。或之前那般隐瞞此事,當作沒發生過,似那把腦袋藏在砂礫中,屁股卻露在外面的鴕鳥。亦或沖天龍鳴!”
“趙兄是說”李承乾有些恍然,“父皇這麼做,隻是為試探孤的反應?”
“不然呢?”趙牧白他一眼,“難不成。你親爹還真能眼睜睜看着殿下和個傻子一樣,去跟那侯君集造反奪位?”
“殿下别忘了,論造反,陛下才是最專業的!”
“你與侯君集,若真鬧将起來,怕是隻會惹得陛下嗤笑一二,不費吹灰之力,輕松滅之!”
趙牧此言,說得極為自信。
實在是他太了解,這位千古一帝的唐太宗!
侯君集前腳剛出大理寺獄,後腳他府上冒出宮中甲胄。
金吾衛平日裡,宮門前有隻野貓路過都盯得死緊。
偏偏今日,由着王猛從位于朱雀大街的陳國公府上,拉走一車玄鐵甲?
那蒙面黑甲武士幕後之人不是李世民,還能是誰?
若将這幾件事全都串聯起來細細思索,答案自然不言而喻!
李承乾緊緊攥着腰間今日新換的蟠龍佩,指節都發白!
突然,他抓起酒杯仰頭飲盡,伴随着喉間猶如火燒一般灼痛,低聲嘶吼着:“父皇他為何要這般逼迫于孤!”
“逼迫?”趙牧眉頭一挑,笑了。
“陛下這不是在逼你,隻是原先的磨刀石眼看要廢了,才随手施為,給殿下換個更好用的磨刀石!”
“侯君集這蠢笨莽夫,不正是儲君試煉最好用的磨刀石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