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甚至刻意拔高聲音,正說着“貴人急色扯龍袍”的香豔段子,引來一陣陣猥瑣的哄笑,
可趙牧停了,臉上沒有任何憤怒或鄙夷,反而帶着一種近乎欣賞,甚至還饒有興味的微笑。
手指還随着那嘈雜的議論聲起伏節奏,輕輕地在欄杆上叩擊着。
哒…哒哒…
哒…哒哒哒…
時而緩慢,時而急促,仿佛在為這滿城的喧嚣打着節拍。
“還真是好大的聲勢”趙牧低低地自語,聲音輕得隻有自己能聽見,嘴角抹笑意更深,帶着一種洞悉一切的慵懶道,“魏王殿下果然是不遺餘力啊。”
“這潑天的髒水,滿城的唾沫星子”
“啧啧,當真是喪心病狂”他淺啜了一口杯中酒,目光投向東北方,那是東宮所在的方向。
“殿下啊殿下”趙牧的聲音帶着一絲幾不可察的贊許,“這聽而不聞,視而不見,一頭紮進政事當中的定力倒是有幾分意思了。”
“看來今早的那頓訓斥是真沒白挨。”他的指尖繼續在欄杆上輕輕叩擊,節奏似乎變得更加悠然自得。
可就在這時,旁邊卻傳來一道聲音,打破了趙牧的這份悠然之意。
“滿堂都在議論紛紛,唯有此處倒是顯得雅靜。”
“若這位郎君不嫌打擾,我二人就在此處湊座如何?”
“嗯?”趙牧有些懶散的瞅了瞅問話之人。
見是個身材高大且氣宇軒昂的老頭兒,而且身旁的那位顯然也不簡單,趙牧不由微微皺了皺眉,不過随後,他卻又随手一擺,懶洋洋道:“這又不是我的地盤尊駕随意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