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終究還是硬着頭皮出列,聲音帶着憂慮反駁道:“陛下房相與趙國公所言…句句在理。”
“然…後勤轉運,涉及錢糧巨萬!”
“但民夫征發,地方官吏協調,還有沿途州縣供給等等事務極其繁雜瑣碎,非經年曆練者難以駕馭。”
“且以上種種都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。”
“若稍有不慎,便是贻誤軍機之重罪…”
“太子殿下雖…雖有新政之利,洞悉根本”
“然畢竟…畢竟…”這戴尚書說到這兒,卻忽然卡主了。
後面其實還有年輕識淺,未經曆練等話。
但分明就在皇帝偷來那銳利的目光下,終究也是沒敢吐出口。
化作一聲沉重的歎息
李承乾将衆人反應盡收眼底。
舅舅和房相的鼎力支持,戴尚書的憂心忡忡。
甚至還有那些默然不語者眼中的疑慮
李承乾看着看着,卻是心中忽然冷笑,可面上卻依舊沉靜如水。
想了想,他也幹脆又踏前一步,對着禦座朗聲道:“父皇!”
“兒臣深知此責如山如淵,然值此國難當頭,社稷危殆”
“兒臣敢請此任!”李承乾堅定且清晰的聲音,瞬間傳遍大殿每一個角落,随後更是有條不紊繼續說道,“其一,新政三策乃兒臣嘔心瀝血之作,其條陳細節,可用之倉廪,可調之民夫,可疏浚之道路,自然也是兒臣最為了解,便可省卻諸多磨合周折,搶占先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