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李泰臉上肥肉抖動,擠出一個猙獰的笑容。
“去辦!要快!要狠!孤要親眼看着”
“那死瘸子現在爬得越高,到時将摔得越慘!”
“讓那些豪族世家也參與進來,畢竟”李泰說到這兒,冷冷笑着不再言語。
但杜楚客已然明白魏王殿下是什麼意思。
于是拱手一拜,便下去安排飛鴿傳書
待魏王府這邊的消息剛發往涼州
平康坊中
靡靡絲竹被特制的琉璃窗徹底隔絕,閣内溫暖如春,彌漫着淡淡的迦南香,趙牧依舊一身月白細麻寬袍,赤着腳,慵懶地斜倚在鋪着雪白羔羊絨的軟榻上,指尖一枚溫潤的白玉酒杯輕輕晃動,酒液漣漪。
他的目光卻并未停留在杯中,而是穿透了氤氲的酒氣與精緻的窗棂,投向北方沉沉如墨的夜空
“先生。”一個低沉的聲音如同從陰影中滲出,夜枭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軟榻旁三步之外,垂手侍立,如同融入了背景。
“說”趙牧的目光依舊投向窗外,語氣平淡無波。
“魏王那邊的消息來了。”
“其府上長史杜楚客剛剛飛鴿傳書涼州。”
“命其勾結的西域匪首沙裡飛,親率其核心悍匪十二人,糾集涼州崔,鄭二家豢養的死士潛赴雲中。”
“目标明确,為雲中倉,欲縱火嫁禍薛延陀細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