夥計們愁眉苦臉地倚着門框,看着堆積如山的鹽袋落滿了灰塵,唉聲歎氣。
“掌櫃的,這這還怎麼賣啊?”
“之前他們降價,咱們便也跟着降價。”
“可結果這些私鹽降的卻比咱們還很。”
“如今咱們的粗鹽都降到了七文錢,結果他們竟然直接五文錢賣,擺明了就是要獨吞這鹽市!”一個年輕夥計忍不住抱怨。
“是啊掌櫃,他們賣那價,怕是連本錢都不夠吧?”
“圖啥啊?”另一個夥計也滿臉不解。
頭發花白的老掌櫃重重歎了口氣,望着門外洶湧奔向私鹽攤的人群,眼神複雜:“圖啥?圖的就是讓咱們官鹽鋪關門大吉!”
“圖的就是讓太子的新政斷了财路!”
“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啊”
“等着吧,東宮那邊,怕是又要新的命令下來了”
雖說之前李承乾已經下令,隻要私鹽敢降價,官鹽鋪子就要跟上,但這如今已經降到比成本價還低,這掌櫃的這下也不敢自作主張了,隻能無奈的等着上頭的命令下來
否則,這虧的錢朝廷一旦不認,自己可就麻爪了。
畢竟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出過
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,徑直飛入東宮。
每一份急報都帶着沉甸甸的壓力和刺眼的數字。
“殿下,鹽務那邊兒又有急報!”承恩殿内,于志甯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急促,他将厚厚一摞文書放在李承乾的紫檀大案上,急吼吼說道:“博陵崔氏牽頭,五姓七望全力跟進,各地私鹽價格已經徹底崩盤!”
“甚至都普遍降至官鹽定價的一半以下!”
“雖說品質那是泥沙混雜不堪入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