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垂手肅立,大氣不敢出。
李承乾走到案前,猛地掀開那油布包裹!
血腥味撲面而來。
包裹裡,一截屬于杜楚明心腹的斷指。
幾頁密密麻麻記錄着杜家在河東私販劣鹽,盤剝鹽工乃至草菅人命的血淚賬冊。還有一枚邊緣帶着綠鏽,刻着扭曲蛇紋的青銅箭簇,與藍田道死士身上搜出的,一模一樣!
箭簇之下,壓着一封火漆完好的密信,信封上沒有任何署名,卻透着一股陰冷的不祥。
太子拿起那枚冰冷的箭簇,指腹摩挲過那猙獰的蛇紋,眼中寒光如冰,他放下箭簇,毫不猶豫地撕開密信的火漆。
每一個字,都像燒紅的烙鐵,燙在李承乾的眼球上!
“好!好一個禍水東引!好一個賢王身姿!李泰!杜楚客!你們當真是好得很!”
李承乾怒極反笑,笑聲嘶啞凄厲,在空曠的大殿裡回蕩,令人毛骨悚然。
他将密信狠狠拍在案上,震得筆架上的紫毫都跳了起來。
“殿下!此信”
張玄素掙紮着爬起,看到信上内容,亦是驚怒交加。
“此信便是鐵證!是他京兆杜氏勾結魏王,構陷儲君,禍亂國本的确鑿鐵證!”
“啊?”張素玄驚問道,“難道是杜荷?”
這杜荷乃是杜如晦嫡長子,也是杜家襲爵之人。
若是這信是他所寫的,那恐怕
杜家的權勢,光是想起便讓張素玄心中升起擔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