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趙牧嘴角的笑意加深,帶着點貓捉老鼠的玩味,幽幽道,“讓水再渾一點,魚才更容易慌不擇路。”
“杜荷被禁足府中,杜淹成了甕中之鼈,杜楚明攀咬魏王…”
“五姓七望那些老狐狸,現在怕是坐不住了?”
“還有魏王府裡那位‘賢王’,估計也快急得跳腳了吧?”趙牧放下碗,拖着鞋走到窗邊,迎着晨光伸了個懶腰,骨節發出輕微的脆響,“小小,你說咱們這位太子爺,此刻是怒火中燒呢”
“還是在磨刀霍霍?”
“準備幹掉那頭年豬一樣肥的魏王?”
夜枭嘴角微微抽搐着,繼續沉默。
就在這時,樓下隐約傳來管事的通禀聲,帶着一絲刻意拔高的恭敬:“太子殿下駕到!”
趙牧挑了挑眉,李承乾這小子最近來我這兒都挺低調的啊,怎麼今兒又擺開東宮儀駕來平康坊了?
想了想,他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。
他明白是為什麼了,但卻并沒有說,而是有些調侃似的對着夜枭說道:“看,小小,這磨刀的人,這不就來了麼?”
“咱回頭幫你問問哈,看他啥時候殺豬”
“是你自己想知道的先生!”夜枭開口,卻似乎有些幽怨。
“就你話多!”趙牧有些無趣的翻了個白眼兒,沒好氣的說道:“去!把雲袖叫來,你親自去!”
“是!”夜枭一躍,跳窗而出。
東宮儀仗李承乾道是沒帶,但随着這一聲通禀,太子李承乾親至平康坊天上人間查案的消息,依舊像長了翅膀一樣,瞬間傳遍了長安有心人的耳朵。
也就一眨眼的功夫,太子都剛到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