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所周知,近來一段時間魏王為了避嫌,已經抱恙很久未曾上朝了。
而且雖說今日太子彈劾,并未對魏王指名道姓。
但劍指魏王府長史,那就是意在沛公了!
“血口噴人!構陷!赤裸裸的構陷!”一個尖銳的聲音猛地響起,魏王一系的官員再也按捺不住,跳了出來,指着李承乾,目眦欲裂,“太子殿下為鏟除異己,竟不惜構陷手足,污蔑魏王殿下!”
“杜楚明攀咬之詞,焉能輕信?”
“此乃離間天家骨肉,禍亂朝綱!”
“陛下陛下明鑒啊!”
“請陛下明察!”又有幾名魏王一系的官員出列附和,聲音帶着悲憤,但大多都是與魏王府綁定太深,無法脫身之人。
至于那些有資格作牆頭草的大佬們,卻是一個個眼觀鼻,鼻觀心。
見狀,李承乾卻也隻是冷笑一聲。
面對指責,他神色不變,反而從袖中緩緩取出一封火漆完好的信件。
那信封樣式普通,卻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!
“父皇,兒臣深知口說無憑,攀咬之言不足為信。”李承乾雙手将信件高高舉起,聲音沉穩而有力,“然此信,乃刑部查抄杜楚明私宅時,于其密室暗格中搜出!”
“乃杜楚明親筆所書!”
“信中字字句句,鐵證如山,煩請父皇禦覽!”
“也請父皇聖心獨斷!”
圖窮匕見!
第三支箭,裹挾着雷霆萬鈞之勢,終于離弦!
張阿難快步走下丹陛,在無數道幾乎凝滞的目光注視下,恭敬地接過那封仿佛重若千鈞的信,呈送到禦案之上。
整個兩儀殿,死寂一片!落針可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