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楠嘴角滲出黑血,卻笑得猙獰,"叛徒!"蕭沐瑤一鞭子抽在他臉上,卻見李軒突然撲過來抱住她滾向假山後。方才站的地方已經釘滿淬毒的袖箭。
"三房的人來了。"李軒在她耳邊低語,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垂上,"你左我右。"
蕭沐瑤還沒反應過來,李軒已經像豹子般蹿了出去。月光下,他袖中飛出的銅錢精準打滅了三盞燈籠,整個後院頓時陷入黑暗。
"啊!"一聲慘叫傳來,接着是重物落水的聲音。
等蕭沐瑤摸到李軒身邊時,他正把一個昏迷的丫鬟往草叢裡塞:"二房安插在你院裡的眼線,專門負責在你的胭脂裡摻鉛粉。"
"你怎麼知道"
"她指甲縫裡有鉛粉殘留。"李軒抓起蕭沐瑤的手,在她掌心畫了個圈,"而且每次你用過新胭脂,她都會去二房報信。"
前院突然傳來喧嘩聲。兩人趕回去時,隻見二夫人癱在地上,面前躺着口吐白沫的蕭景玉。
"救救我兒"三夫人抓着蕭沐瑤的裙角。
李軒蹲下身,掰開蕭景玉的嘴聞了聞:"烏頭堿,半個時辰内必死無疑。"他擡頭環視衆人,"誰能告訴我,公子最近得罪了誰?"
滿院子鴉雀無聲,突然,廚房的劉媽哆哆嗦嗦地舉手:"老、老奴看見看見三房的小翠姑娘給少爺送過參湯"
三夫人頓時炸了:"放屁!我家翠兒今天根本沒"
"夠了!"蕭沐瑤一聲厲喝,"把人擡到我房裡,李軒你來救人。其他人都在前院等着,誰敢踏出蕭家大門一步,"她甩出鞭子,把院門上的銅環抽得粉碎。
房間裡,李軒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,倒出幾粒藥丸塞進蕭景玉嘴裡。
"真能解烏頭毒?"蕭沐瑤小聲問。
李軒眨眨眼:"面粉丸子,吓唬他的。真正解毒的是我方才紮的那幾針。"說着指了指蕭景玉脖頸上的銀針,"不過這事得給他個教訓,讓他躺三天吧。"
三日後,蕭景玉剛能下床就被帶到了祠堂。蕭沐瑤端坐主位,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族人。
"查清楚了。"她甩出一疊供詞,李軒适時遞上個木匣:"這是從各房搜出來的往來書信,還有"他故意頓了頓,滿祠堂頓時炸了鍋。三叔突然暴起,卻被李軒一個掃堂腿放倒:"三叔,您腰間那把匕首,是西厥工匠打的吧?刀柄裡還藏着毒囊呢。"
事情水落石出,原來這些年蕭家的内鬥都是二房三房聯手設計的,為的就是除掉蕭沐瑤這個嫡女,好掌控蕭家産業。
"按照家法"蕭沐瑤剛要宣判,李軒突然按住她的手。
"夫人且慢。"他湊到她耳邊低語,"留着他們還有用。"
三日後,蕭家大門前。蕭沐瑤看着被押上馬車的族人們,不解地問:"你到底要做什麼?"李軒神秘一笑:"放長線釣大魚。這些人背後還有人,我要看看是誰在打蕭家的主意。"
正說着,平兒急匆匆跑來:"姑爺,小姐,不好了!賬房說咱們在江南的三處茶莊被人燒了!"
蕭沐瑤臉色大變,那可是蕭家最重要的産業。李軒卻從容地掏出一封信:"别急,我早讓柳紅袖去查了。這是她剛送來的消息,"
信上隻有一行字:江南織造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