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軒慢悠悠地擦着手:"二叔這是看咱們日子過得太舒坦,非得找點刺激。"他湊到蕭沐瑤耳邊,"還記得我教你的那招渾水摸魚嗎?"
賬房裡,二叔正指着賬本唾沫橫飛:"這筆三千兩的絲綢款去哪了?分明是你中飽私囊!"
蕭沐瑤剛要反駁,李軒突然"哎喲"一聲栽倒在地,口吐白沫渾身抽搐。
"夫君!"蕭沐瑤立刻撲上去,暗中掐了他一把,"快請大夫!"
二叔被這變故整懵了:"裝什麼裝!我剛才明明"
"二叔好狠的心!"蕭沐瑤哭得梨花帶雨,"明知我夫君有些身體不适,還故意刺激他!"說着"不小心"踢翻油燈,賬冊頓時燒了起來。
等衆人七手八腳救完火,李軒已經"虛弱"地靠在蕭沐瑤懷裡:"娘子為夫是不是要死了"
"姑爺别怕!"平兒很上道地配合,"奴婢這就去煮參湯!"
二叔氣得胡子直翹:"你們!你們這是"
"二叔,"李軒突然坐直身子,從袖中抖出張地契,"您要找的三千兩,不是在這兒嗎?"
地契上明明白白寫着:城西綢緞莊,作價三千兩,買主蕭楓,正是二叔那個好兒子。
"這這不可能!"二叔臉色煞白。
"怎麼不可能?"蕭沐瑤冷笑,"您小兒子上個月偷偷變賣祖産,真當沒人知道?"
二叔當場癱坐在地。李軒拍拍衣服站起來,順手把秋千上的機關零件塞回袖子,剛才就是這玩意兒讓他演得惟妙惟肖。
當晚,蕭沐瑤正在給李軒後背抹藥,裝病時在地上蹭的。
"輕點輕點!"李軒龇牙咧嘴,"為夫這可是工傷!""活該!"蕭沐瑤戳他腦門,"下次再敢裝死,我就"
"就怎樣?"李軒突然翻身把人壓住,"謀殺親夫啊?"
蕭沐瑤正要擰他耳朵,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。李軒眼神一凜,抄起茶杯砸向窗棂。
"哎喲!"熟悉的慘叫響起。
推開窗一看,平兒揉着腦袋蹲在牆角:"小姐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是二夫人她"
"二嬸又作什麼妖?"蕭沐瑤皺眉。
"她她帶着三姑六婆去老夫人那兒告狀,說小姐您"平兒偷瞄李軒,"說您被贅婿迷了心竅,要把蕭家産業都改成李姓"
李軒一口茶噴出來:"我?圖蕭家錢?"他掏出個算盤啪啪一打,"夫人您評評理,自打入贅以來,我替蕭家賺的比祖産多三倍不止!"
蕭沐瑤給他順毛:"是是是,我們李公子最厲害了"
第二天清早,老夫人院裡果然熱鬧非凡。二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:"娘啊!您可得做主!那贅婿把沐瑤哄得五迷三道"
"二嬸,"李軒笑眯眯跨進門,"您今早用的胭脂,是不是城東趙記的?"
二嬸一愣:"關關你什麼事!"
"是不關我事。"李軒掏出一盒一模一樣的胭脂,"就是巧了,這盒裡摻了牽機藥,聽說沾上會渾身起疹子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