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嬸"嗷"地一嗓子跳起來,瘋狂擦臉。
回房路上,蕭沐瑤摩挲着玉佩出神。李軒突然蹲下:"上來,背你回去。"
"幹嘛?"
"高興呗!"李軒扭頭笑,"為夫要背着女當家遊街示衆!"
蕭沐瑤紅着臉捶他,卻還是趴了上去。李軒背着她一路小跑,突然說:"娘子,咱們生個娃吧?"
"噗——"蕭沐瑤差點咬到舌頭,"胡說什麼!"
"你看啊,"李軒掰着手指頭算,"有了娃,二叔他們就沒法拿繼承人說事;有了娃,為夫就能教他造火藥做機關;有了娃"
蕭沐瑤把滾燙的臉埋在他頸間:"再說吧。"
三日後,蕭沐瑤正在查賬,平兒慌慌張張跑來:"小姐!姑爺把西廂房炸了!"
趕到現場時,李軒正灰頭土臉地從廢墟裡扒拉出個鐵疙瘩:"夫人!為夫做出冰箱了!"
"冰什麼?"
"就是夏天能存冰的箱子!"李軒興奮地比劃,"等賺了錢,咱們去江南買座茶園!"
蕭沐瑤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,突然覺得,或許生個像他的小禍害也不錯?
"小姐!出大事了!"平兒着急在房外喊話,進到屋裡時手裡揮舞的信箋差點戳到李軒臉上,"漕幫剛送來的戰書!"
蕭沐瑤正給李軒梳頭,這貨非說古代男子也要保養秀發,聞言手一抖,生生拽下幾根青絲。
"嘶,"李軒龇牙咧嘴地搶過信箋,"我看看三日内交出運河碼頭,否則斷你蕭家商路?好大的口氣!"
蕭沐瑤奪過信紙揉成團:"二叔果然和漕幫勾搭上了。"她突然眯起眼,"等等,這墨迹"
李軒湊近聞了聞:"喲,摻了沉香水,看來漕幫新來的軍師挺講究啊。"他忽然想起什麼,"夫人還記得上個月失蹤的那批龍涎香嗎?"
三日後,碼頭議事廳。漕幫幫主趙鐵拳大馬金刀坐在主位,身後站着蕭家二叔。
"蕭當家的考慮得如何?"趙鐵拳摸着絡腮胡,"我們漕運兄弟也不是不講理"
"趙幫主。"李軒突然插話,"您這玉佩挺别緻啊。"他指着對方腰間半塊青玉,"像是江南織造局的工藝?"
趙鐵拳臉色微變,二叔立刻跳腳:"休要轉移話題!今日要麼交出碼頭,要麼"
"要麼怎樣?"蕭沐瑤冷笑,"斷我商路?"她突然拍手,平兒帶着十幾個夥計魚貫而入,每人捧着個錦盒。
盒蓋掀開,滿室生香。趙鐵拳瞪大眼睛:"這這是"
"上等龍涎香。"李軒笑眯眯地掰下一塊,"比您摻了沉香的墨可純正多了。"他轉頭看向二叔,"二叔不知道吧?那批失蹤的香料,早被我家夫人掉包了。"
二叔面如土色,趙鐵拳卻突然獰笑:"就算如此,你們船呢?"他一揮手,窗外運河上漕幫戰船黑壓壓一片,"沒有我漕幫點頭,蕭家一粒米都别想運出去!"
"誰說我們要走水路了?"李軒吹了聲口哨。遠處官道上突然塵煙滾滾,二十輛新式馬車疾馳而來,車廂竟是鐵皮包木,輪軸閃着精鋼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