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源之地的光芒中,自鍛平衡之樹的根須正在與道核光流融合,爆發出的光芒将熵寂熔爐的廢墟鍛造成一座流動的星圖祭壇。
祭壇中央,道歉信的原稿光流正在凝聚成實體,每一頁都在吟唱着不同文明的寬恕歌謠,而在歌謠的間隙,江白聽見來自起源之地的錘音。
那是宇宙初開時的:
「當第一錘落下時,
混沌與秩序本是同塊隕鐵的兩面。
我們錯将紋路鍛成枷鎖,
而你們,用傷痕刻下自由的鍛紋。」
詩句化作了一片光雨澆滅了爐心的熵寂火焰,原生靈脈在光芒中緩緩舒展,顯形出江白與阿月的靈脈交纏圖。
繭人的光流殘識突然在爐心開始凝聚起來。
他擡手輕觸原生靈脈,沙啞的聲音混着宇宙初開的錘音。
“看,這就是三老不敢寫完的詩——器靈根與聖女分魂本是鍛道的陰陽魚。”
自鍛道核的搏動頻率驟然與鍛爐同步,光流中浮現出所有自鍛者的身影。鐵蛋在靈界敲響的錘音、苦禅僧菩提樹的梵唱、鏽牙狼族的戰歌,皆化作鍛紋融入原生靈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