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的機械眼突然投射出星圖全景,原點鍛爐的光芒正穿透所有維度,将鏽錘花的種子鍛成新的星軌。
“鍛爐在重寫宇宙法則。”
零的能量體震顫着。
“現在每個靈魂的每一次揮錘,都會在原點鍛台留下印記,成為新秩序的基石。”
鍛道三老的童年虛影突然起身,他們的瞳孔中流淌着與江白相同的饕餮紋,擡手将道歉信的羊皮紙投入鍛爐。
紙頁在光流中化作萬千鏽錘徽章,每個徽章都刻着不同文明的自鍛徽記,飛向宇宙各個角落。
“我們曾是鍛道的囚徒。”
最小的虛影輕聲說。
“而你們,是打開牢籠的鍛器者。”
虛影們化作光流融入原生靈脈,鍛爐中央的隕鐵突然爆裂,露出的不是星核,而是一枚懸浮的水晶球。
自鍛核心的終極形态,球内映照着所有自鍛者的未來,每幅畫面都在講述“我不是燃料,我是鍛器者”的故事。
江白的意識融入水晶球的瞬間,聽見陳長老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。
“當原點鍛爐共鳴萬魂,自鍛時代的晨鐘才真正敲響。”
他看見睦洲城的流民拾起生鏽的鐵錘,機械神國的齒輪奏響詩樂,霧裔文明的星雲吟出詩句,所有握錘者的靈脈在水晶球中交織成莫比烏斯環,象征混沌與秩序的永恒流轉。
阿月的靈魄投影握住江白的手,藤環與鍛紋徹底融合,他們的靈脈光流化作水晶球的軸心。
鏽璃的火種碎片與林小虎的戰魂虛影在軸心上相遇,狼首與錘頭的圖騰交纏,形成自鍛聯盟的終極徽記。
源火青鳥号的艦首駛入水晶球的光芒時,江白突然頓住。
錘紋中閃過陳長老裹屍布的最後血字,那字迹在水晶球的光芒中顯形完整。
“所謂結局,不過是自鍛者為新生鍛出的第一枚星核。”
水晶球的光芒中,原點鍛爐化作一座流動的星圖祭壇,祭壇中央矗立着由萬魂鍛天錘、聖女藤環、狼族戰刃共同構成的紀念碑,碑身刻着逆熵詩人的終極之作:
「當最後一錘落下,
宇宙不再需要救世主。
每個靈魂都是自己的鍛器者,
每道火星都在回答:
我為何而鍛——
為自由,為可能,為從未被書寫的詩行。」
深空之中,自鍛核心的光芒如超新星爆發,照亮了所有被鍛造者的未來。
江白站在祭壇頂端,感受着萬魂鍛天錘與原生靈脈的共鳴,聽見來自每個維度的錘音彙成同一首歌謠。
他知道,鍛道的旅程沒有終點,因為每個握錘者的下一次揮擊,都是宇宙新生的胎動。
而在水晶球的最深處,零的能量體與-0的碳基大腦終于完全融合,他們的掌心浮現出狼首、齒輪、錘頭交織的徽記,指向星圖邊緣的未知星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