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拿朕的手谕去接管甯遠軍,然後整編他們入京營。”
“臣遵旨!”
當付波持着禦筆手谕退出,吳三桂猛然擡頭,眼底閃過驚惶——那是他苦心經營多年的甯遠精銳。
朱由檢看向祖大壽,忽然甩出一句:“祖大壽,你降金複歸,可是真心?”
祖大壽渾身一顫。
他剛要開口,義子祖澤潤已搶步而出,滿臉激憤:“陛下,士可殺不可辱!我義父固守錦州數年,曾率死士夜襲建奴大營,身上刀傷二十餘處!去年還捐出半數家财充作軍饷,這般忠肝義膽,豈容污蔑?”
朱由檢冷笑道:“祖大壽,是這樣嗎?”
祖大壽額角青筋暴起,忽然重重叩首:“臣對天發誓,此生唯大明馬首是瞻!若有二心,叫我祖家男丁盡喪、女眷為奴!”
“祖澤潤,祖大壽忠心,你呢?”
朱由檢忽然反問祖澤潤。
“父親常教導我,食君之祿當為君分憂,臣自然和義父一樣,對大明忠心耿耿,日月可鑒······”
“章度,把錄音筆拿出來,打開讓諸位聽聽。”
朱由檢忽然擺手,打斷了祖澤潤的話。
章度拿出一個錄音筆,上面标注着祖大壽一。
當他按下按鈕的瞬間,祖大壽的瞳孔猛然收縮,像是看見索命無常。
先是嘈雜的腳步聲,接着傳來熟悉的聲音——正是祖澤潤的叫嚷:“義父,錦州城被圍,狗皇帝隻派五千兵,我看還是投降算了。正好狗皇帝送來一千紅夷大炮,咱們拿這些獻給多爾衮,他絕對會接納你。”
“轟”的一聲,廳内炸開了鍋。
衆人目瞪口呆,盯着錄音筆的眼神裡滿是恐懼與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