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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早朝,崇祯當衆宣布:“襄城伯吳惟英,成安伯郭祚永,主動坦白侵占民田、貪污饷銀等罪。念其悔過誠懇,又檢舉有功,着罰俸一年,降為鎮國将軍,原職留用,子孫世襲。”
“臣吳惟英(郭祚永)謝陛下天恩!”
吳惟英和郭祚永齊齊跪下謝恩。
“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。你二人能有此覺悟,朕甚欣慰······都起來吧!”
“謝陛下!”
二人起身,松了一口氣。
他倆的家族算是保住了。
朝堂上一片嘩然。
幾個前天還在薛濂府上盟誓,願同生共死的勳貴,眼神開始飄忽不定。
這二人在自查自糾奏疏中坦白了什麼,他們一點都不關心。
但剛剛陛下說他倆檢舉有功,讓他們心裡不由顫抖。
都是知根知底的勳貴,若被檢舉,那可是賊咬一口,入木三分;惡狗反噬,緻命穿心。
退朝後,薛濂等人在半路上攔住郭祚永、吳惟英,氣勢洶洶道:“站住,給我說清楚,你們檢舉的是誰?檢舉了些什麼?”
“怎麼?陽武侯這是要殺了我們兩個洩憤?”
郭祚永陰陽怪氣道,“這還沒出皇宮,陽武侯就要行兇,你果然有造反的潛質啊······”
“你······”
薛濂等人頓時愣住了。
這還是那個膽小怕事的成安伯嗎?
“誰給你的膽子敢忤逆老夫?”
薛濂吃癟,頓時火起。
他挽起袖子,指着郭祚永鼻子大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