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确實交上了自糾自查報告,卻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錯,還有無足輕重的惡仆。
朝廷不處理,明顯是嫌他們沒有坦白的誠意,但這些有頑抗心理的人,再加上心存僥幸,自動忽略了這一層。
“是不是我們交上去的那些······”
有人剛開口,就被薛濂打斷,“這些足夠了。陛下難道真敢動我們這些功臣之後?那天下勳貴豈不寒心?”
“陽武侯說得有理,明日是最後期限。過了明日,朝廷若繼續沉默,标志着就沒事了。”
“對!咱們等,看陛下能把我們怎麼樣。”
“幹杯!今日咱們一醉方休。”
······
薛濂的小兒子薛蟠揉着宿醉的腦袋,從床上爬起來,穿戴整齊就往外走。
他年方二十,生得高大俊朗,卻因從小嬌慣而性情暴戾。
“小侯爺,老侯爺吩咐過,沒有他的允許,任何人不得出門······”
門子陪着笑,小心翼翼地提醒。
“滾開!小爺我悶得慌,出去透個氣就回來!”
薛蟠踹了門子一腳,罵罵咧咧道,“你敢告訴我爹,回頭就弄死你。”
門子無奈,隻能乞求這位小祖宗不要惹事。
薛蟠直奔武定侯府,叫上郭小侯爺去了怡紅院。
憋在家裡好些日子,薛蟠還不好好潇灑潇灑。
美人作伴,烈酒入喉,早将家中囑咐抛到九霄雲外。
······
“侯爺,大事不好,小侯爺被順天府衙抓走了······”
薛濂正在書房看書,用這種方式來消磨忐忑的心情。
聽到這個消息,書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臉色瞬間慘白,“這個逆子!偏偏在這節骨眼上······備轎,去順天府。”
他清楚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,得趕緊把兒子撈出來。
到順天府衙門口,薛濂碰到郭培民,愕然道:“武定侯來此何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