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不拉主子一把,他和畜生有什麼區别。
“賠?”
程璧突然扯開衣襟,露出胸前一道猙獰傷疤,“永樂年間我祖上跟着三寶太監下西洋,用全部家當換了一張海圖,才有了程家今日。陛下這股份制,分明就是新的海圖······不,陛下這是要給大明插上騰飛的翅膀······”
程福貴怔怔看着主人眼中燃燒的火焰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暴雨夜,年輕的程璧抱着半截桅杆,從江裡爬上岸的模樣。
賭?
主子又要賭了?
他知道程璧好運,每次奉絕境。
咬牙投錢,總能絕處逢生。
可現在不一樣啊!
人家是皇帝,曾會讓你發财。
“大爺,今天就算是死,奴婢也要勸你······”
程璧揮揮手打斷道:“富貴,你随我做生意這麼多年,連這點眼見都沒有,可見······算了,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,我給你指點一二······你先起來。”
程富貴起身,心中還是忐忑。
說實話,他替主子打理了不少生意,懂很多生意經,卻從來沒見過這等做生意的法子。
明顯就是個坑。
“陛下說的這個股份制,簡直是······一時也沒法形容,這麼說吧,就算是陶朱公在世,看了這文書,恐怕也要對陛下膜拜······”
程富貴嘴皮子哆嗦着,很想再勸程璧不要上當。
“股份制最大的優勢,就是聚攏錢财。集中衆人手頭上的銀子,來辦大事······”
程璧盡量用程富貴能聽明白的話來解釋,“比如說,一個人能做成十來萬兩銀子的生意,已算是大手筆了。但通過這個股份制,便能輕松做成百萬,甚至是千萬的大生意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