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二學長，誰啊？”
“什麼劇組，夠大嗎？”
張曉斐和張旋來了精神，就連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楊幂都來了興趣，悄悄豎起耳朵，準備聽八卦。
袁珊珊見衆人都看向她，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，她得意一笑，“我也是從學長那裡聽來的。聽說這位學長叫曹爽，平日裡很低調，誰知道一出馬，就拿到了《薛仁貴傳奇》的角色，好像是‘周青’。”
“《薛仁貴傳奇》？《隋唐英雄傳》第二部？”楊幂猛地睜開眼，滿臉不可思議。
她聽過這個項目，畢竟是大火項目的續作，立項早不說，她的經紀公司也考慮幫她運作一個女主角或者女二。
劇本她也看過，女主昭陽公主或者柳銀環那個角色她都感興趣。
奈何沒談攏。
據說是導演和制片人為了保證項目成功率，不考慮用二十來歲的新人，而是想用有名氣的二線演員。
周青那個角色她也了解，戲份很重的。
結果，現在袁珊珊告訴她，一個比她大一歲的學長拿下了這麼重要的角色。
這科學嗎？
“千真萬确！”袁珊珊心裡也沒底，但她還是信誓旦旦地說，“合同都簽了！下周就進組！聽說角色分量不輕呢！”
短暫的寂靜籠罩了樹蔭下。幾個女孩互相看着，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羨慕。
“我的媽呀”張曉斐捂着嘴，聲音都變了調，“學長才大二吧？這就上這種戲了？還是有名有姓的角色？”
“這也太玄幻了吧？”張旋也忍不住開口，語氣充滿了懷疑，“你們說，他會不會有啥背景啊？”
“背景？”袁珊珊嗤笑一聲，眼睛裡閃着八卦的精光，“我聽說那位曹學長靠的是真本事！硬生生‘瘋’出來的！”
她刻意加重了“瘋”字。
“瘋？”
幾人面面相觑，不明所以。
袁珊珊又問：“這位曹爽曹學長，有個綽号，你們知道嗎？”
幾人搖頭。
“快别嘚瑟了，說吧。”楊幂不客氣道。
袁珊珊笑容一滞，而後若無其事道：“這位曹學長有個戲瘋子的綽号，試鏡的時候就連導演都對他贊不絕口呢！”
幾個女孩屏住了呼吸，已經在腦海中想象當時的畫面了。
“大二就這麼高”袁珊珊托着下巴，語氣酸得像泡了檸檬，“第一部戲就是大制作啊還是跟大咖搭戲啧，人跟人的差距”
“高也是人家憑真本事換的。”張曉斐比較冷靜，但眼神裡同樣燃燒着向往和一絲自省，“‘戲瘋子’聽着是吓人，可這行，想真正立住腳，光靠臉和機靈怕是不夠。這種把自己完全砸進去的瘋魔勁兒說不定才是真本事。”
她的話帶着警醒，也帶着對自己未來的叩問。
張旋默默點頭，目光再次投向那片被烈日灼烤的迷彩綠，眼神複雜。羨慕、驚歎、一絲畏懼，還有被點燃的、模糊的憧憬。
楊幂把迷彩帽重新扣回頭上，帽檐的陰影遮住了她眼底翻湧的情緒。
她抱着膝蓋，下巴擱在手臂上，低聲道：“真想快點結束軍訓，看看那位曹學長是個什麼樣的人，是不是真那麼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