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經定下來了，不過暫時保密，你們可别說出去啊。”釋小龍笑道。
曹爽拍了拍胸脯，保證道：“那肯定不會，小龍哥，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們。”
保劍峰點點頭，他們雖然不一定認同，卻都尊重釋小龍的決定。
“謝謝。”釋小龍心裡一暖，接着看向保劍峰，“峰哥，你呢？”
保劍峰想了想，也沒隐瞞，“我啊，接了一部瓊瑤劇，可能會演男二。”
“瓊瑤劇很捧人啊，峰哥，恭喜了。”
“是啊，《還珠格格》三部曲捧紅了多少人。”
保劍峰苦笑道：“唉，現在不比以前，《還珠格格》這個ip都沒那麼靈了，何況我接的這個項目。”
兩人猜測其中還有引擎，隻是保劍峰不說，他們也不好細問。
幾天後，周青的最後幾場戲終于提上拍攝日程。
前幾場還算順遂，曹爽演得幹脆利落，可以看出他在劇組的這段時間，真的獲得了很多演技上的經驗。
直到這場重頭戲——周青向靈采兒求親。
劇本裡薛仁貴鼓動周青向靈采兒求婚，周青要三書六禮，以示隆重，靈采兒暗喜，但她認為感情不是施舍，要多點時間考驗周青是否出于真心。
“action!”
曹爽的狀态飽滿，深情款款的看向王绡，台詞也念得铿锵有力。
鏡頭轉向王绡。
小姑娘穿着戲服，努力想做出劇本要求的反應。先是瞪大眼睛，小嘴微張，做出驚愕狀，接着想低頭掩飾羞紅的臉頰，最後再擡起頭，欲語還羞。
可每一個環節，都像是被無形的繩索捆住了。她的驚愕顯得刻意，羞怯像是模仿，那欲語還羞更是空洞得像浮在臉上的面具。眼神飄忽，找不到焦點，動作僵硬得像提線木偶。
“cut！眼神！王绡！眼神要有光！那是你心愛之人！不是讓你背課文！”導演的聲音透過喇叭，帶着壓抑的火氣。
“對不起導演！再來一次！”王绡小臉煞白，連連鞠躬。
第二條。第三條。第四條
每一次重來，王绡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。
她拼命回憶那天小樹林裡李曉冉和曹爽的示範，模仿着李曉冉的眼神和動作。可模仿終究是模仿，畫皮難畫骨。
她越是努力，那份表演出來的“情意”就越是浮誇失真。
随着ng的次數越來越多，片場的氣氛也肉眼可見地滑向冰點。
工作人員交換着無奈的眼神，竊竊私語。
導演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，手指煩躁地敲着椅背。就連曹爽，在一次次重複中，那份飽滿的情緒也漸漸被消耗，隻剩下程式化的動作和略顯疲憊的眼神。
又一次導演喊“cut”後，王绡幾乎要哭出來，死死咬着嘴唇，肩膀微微顫抖。整個片場鴉雀無聲，隻有機器低沉的嗡鳴和遠處不知哪個組傳來的模糊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