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
一聲大喝從院中傳來,說話的人氣沖沖走出來。
隻見那人四十多歲,穿着條紋翻領polo衫,黑色西褲,配黑色皮鞋。
是胡斌,胡忠堂的兒子,源城市教育局副局長。
他以為又是誰纏着胡忠堂想學手藝,心裡煩的不行。
父親歲數大了,好好享兩年清福,不好嗎?
胡忠堂隻說兒子是大官,卻沒說具體職位。
在向川看來,無論對方是誰,禮貌應對就對了。
但對方,好像并不禮貌。
向川停下腳步,不卑不亢。
胡斌走到父親身邊,一把拽過他手裡的煙,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想抽煙我給你買,不要收别人的東西。”
他看向向川,臉上的怒氣值快爆表了。
“拿一條破煙就想收買我父親,你當我家是啥?垃圾站嗎?”
“我警告你,你不要再踏進這扇門,不然有你好看!”
說完,他拽着胡忠堂胳膊想回屋。
胡忠堂七十來歲,腿腳已經不利落了。
他兒子這一拽,他差點摔了。
“住手!”
向川語氣十分嚴厲。
胡斌被喝懵了,多少年沒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講話了。
“這是你父親,不是小貓小狗!”
“他那麼大歲數了,你給他拽倒了怎麼辦?”
向川的指責,讓胡斌很生氣。
但向川在理,胡斌想罵人,忽然沒了底氣。
他隻能悶聲說一句,“我家的事,你管不着。”
“我沒想管,我隻是關心我胡爺的身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