炕不像床,鋪上褥子,不管冬夏都能睡。
就算是三伏天,炕不燒也是受不了的。
向國林看向川臉色嚴肅,以為是被林帶娣搞得心情不好。
他翻箱倒櫃,找出了幾塊糖。
“川兒,你吃糖,這是海南來的,椰子糖。咱這沒有!”
向川伸手去接,斜眼瞧見林帶娣瞪他。
他不想讓向國林為難,接過又放炕上了。
林帶娣的眼睛這才不再瞪了。
剛才向川進來沒看見向存義,以為他上廁所了。
隻是這麼半天了,向存義還沒出現。
向川忍不住問,“爺,我爸呢?”
向國林一聽,笑意盈盈的。
“我在後園子種了幾棵茄子,讓雨沖折了。”
“你爸怕等不到雨停就得走,又怕我勞累,幫我綁呢。”
“那我也去吧,能快點。”
向川邊說便起身。
向國林怕向川年紀小,再淋感冒了,趕忙阻止。
林帶娣卻不鹹不淡地開口說道:
“就你們爺倆好逞能。”
“等雨停讓你爺綁,能累死他咋滴!”
這話一出,向國林徹底不忍了。
“孩子一片孝心,你那個逼嘴,一天放不出好屁!”
林帶娣聽了,瞬間扔了手裡的雞毛撣子,跟個潑婦似地吼道:
“我他媽就是命不好,掉你老向家這個憨包窩裡。”
“要不是生了大仁一個好樣兒的,我就跟你離婚!”
這話一出,向國林的臉瞬間漲成紫紅色。
“當着孩子面說這些,你那點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!”
林帶娣一生最得意的,就是在那個沒幾個女孩子讀書的年代,她攢了一肚子墨水。
聽向國林拿這個攻擊她,她跟個瘋狗一樣,亂咬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