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殊轉身給了那嬷嬷一腳,厲聲道: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配插嘴?!”
他轉頭看向傅明薇,眼眶通紅,“你口口聲聲說厭惡他,這輩子都不會讓他碰你,可現在呢?你是不是在騙我?!”
傅明薇立即握住他的手,語氣堅定:“我發誓,我對他絕無情意,方才隻是藥物所緻,并非本心。”
謝臨舟站在一旁,聽着她一字一句的承諾,忽然笑了。
原來如今的她,這麼讨厭他啊。
林景殊怒氣稍緩,卻又指向謝臨舟:“既然公主對他無情,那今日之事,定是他蓄意勾引!”
他冷聲下令,“來人,把他的衣服給我扒了!”
謝臨舟臉色瞬間慘白,剛要逃跑,幾個粗使下人便立刻上前,将他按倒在地。
他拼命掙紮,卻敵不過她們的力氣。
外衫被撕開,中衣也被扯破,他心寒至極,下意識看向傅明薇:“公主!”
傅明薇臉色陰沉,剛要開口,林景殊就拽住她的袖子:“公主,你敢替他說一句話,明日你我的大婚就取消!”
她的手握緊又松開,最終别開了眼。
謝臨舟的外衣被盡數撕碎,隻剩一件單薄的裡衣。
被羞辱的絕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沒,他死死咬緊牙關,恨不得立刻死去。
“夠了。”傅明薇終于出聲,“景殊,我們回去。”
林景殊冷哼一聲,攬着她的肩膀臂離開。
下人們也紛紛退下,隻留下謝臨舟一個人,狼狽地蜷縮在冰冷的地上。
他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,死死咬住嘴唇。
翌日清晨,公主府張燈結彩。
天剛蒙蒙亮,傅明薇就推開了謝臨舟的院門。
她一身大紅嫁衣,金線繡的鳳凰在晨光下熠熠生輝,襯得她越發美得不可方物。
可那雙鳳眼裡,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冷意。
“今日是我和景殊的大婚之日,”她站在門口,聲音冰冷,“你不許出門。”
謝臨舟正在收拾最後一件衣裳,聞言手指微微一頓。
他擡起頭,臉上沒有一絲表情:“公主放心,我永遠不會再打擾你和林公子。”
傅明薇心頭突然一緊。
這句話太過決絕,莫名讓她有些不安。
她張了張口,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,院外卻傳來喜婆急促的喊聲:“公主!吉時到了,驸馬來迎親了!”
她皺了皺眉,最終什麼也沒說,轉身離去。
謝臨舟站在院門口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晨霧中。
大紅嫁衣翻飛,像極了當年和他成親時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