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錢,三人眼睛都看直了。
這可是兩萬塊啊!
在這個年代,絕對是一筆巨款!
侯雅琴點頭如搗蒜,撲過來就要拿錢。
許巧蘭卻一把按住她的手。
一邊是兒子康複希望渺茫的傷,
一邊是孫子這些年的教育資金。
他們要怎麼取舍?
她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沓錢,仿佛那是民根子。
“先說明白,這錢到底是用來給興邦康複,還是攢的給耀祖花。”
她刻意加重了耀祖的名字。
侯雅琴急了,瞪大了眼睛,“媽,這還用想?”
“這錢肯定得緊着給興邦治病啊!”
“他可是咱家的頂梁柱,他要是好不了,咱們哪個人能讨得了好?”
許巧蘭的眼睛瞟了眼薛睿峰。
話是這麼說。
哄哄薛興邦就算了,總不能連自己都哄了吧?
誰才是薛家的頂梁柱,這裡的人哪個不是心知肚明?
許巧蘭的聲音尖利,“興邦的傷,連醫生都說康複渺茫”
“到還不如緊着給耀祖,他可是我們薛家的長孫!”
“這以後讀書,娶媳婦兒,哪個不要錢?”
雖說是有薛睿峰幫襯,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,要真撒手不管,憑他們兩個老骨頭,可伺候不了。
“媽,興邦還沒死呢!你們是想他成活死人不成?”
侯雅琴尖叫起來,毫不相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