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現在,睿峰的生意出了毛病,我們老兩口就是砸鍋賣鐵,把所有錢都填進去,也補不上興邦這個窟窿啊!”
“這錢要是真全扔進去,連個響都沒有,咱們薛家那怕是要完了!”
薛建國頓了頓,然後話鋒一轉。
“但是耀祖不一樣呀,他是咱老薛家的,長孫,是根苗!”
“咱們好好培養他,讓他好好學習,光宗耀祖,日後有機會指不定也能掙大錢。”
“這到時候耀祖都出息了,再給他爸治病,不也一樣?”
薛興邦在病床上躺着,眼睛雖然閉着,但是卻沒睡着。
聽着他爸媽的話,心裡哇涼哇涼的。
他一直以為爸媽更偏向他心疼他,卻沒想到在那個野種面前他什麼也不是。
還等薛耀祖出息了再給他治病,到那時候都已經過了二十來年了,能不能治還有什麼要緊。
此刻身體殘缺帶來的自卑和民感,讓他的想法産生了偏移,整個人都變得偏激了起來。
“咳咳”
薛興邦艱難的動了動,終于發出了些許聲響。
衆人立刻噤聲,圍攏過來。
“興邦啊,餓了不?媽去給你買飯,整點熱乎的?”
看着許巧蘭看似慈祥的臉,薛興邦隻覺得憤怒。
這麼假仁假義幹什麼?
剛剛他們不願意就自己的話還曆曆在目。
薛興邦艱難的開口,許是動作有些大,又扯到了傷口處,面目猙獰。
“爸媽,你們去找薛睿峰有什麼用嗎?”
“他是不是不願意幫我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