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睿峰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,随着病房門緩緩關上,他的眼神深邃如寒潭。
低頭親了親女兒揉軟的發頂,嘴角勾起一抹微笑。
好戲,才剛剛開始。
他靜候着他那好弟弟的債主,前來讨債。
薛興邦的病房内,戰火重燃。
“把錢給我!”
許巧蘭枯瘦的手惡狠狠的伸向侯雅琴的胸口,明晃晃的就要搶。
侯雅琴緊緊的把錢捂在懷裡,身體緊繃,警惕的在薛建國和許巧蘭之間來回掃視。
“媽,這是興邦治病的錢。”
“你也不想你兒子下半生都是廢人吧?”
她聲音發顫,那個她明面上的兒子薛耀祖,終究不是侯雅琴親生的。
她本來還惦記着,過兩年就跟薛興邦再生一個自己的孩子。
但現在這情況,還咋生孩子?
這麼說起來,那幾十年後的錢,哪抵得過承環膝下的孩子。
“雅琴啊,你咋這麼死腦筋!”
許巧蘭拍着大腿,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侯雅琴的臉上。
“你跟興邦都有耀祖這個兒子了,能不能生也不重要了。”
“耀祖才是咱老薛家的根兒,你明不明白?”
“況且,你也聽見了,薛睿峰說了,這是能給的最後一筆錢。”
“不給耀祖留着,攢着給他将來讀書娶媳婦,你難道想讓他長大了喝西北風?”
侯雅琴聽到薛耀祖的名字,胃裡一陣翻湧,生理性的厭惡讓她臉色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