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内,隻剩下侯雅琴癱坐在椅子上默默流淚。
“哭哭什麼哭!”
薛興邦的聲音裡充滿暴躁和不耐。
侯雅琴抽噎着,茫然無助,“興邦,我們接下來可怎麼辦?”
“怎麼辦?”
薛興邦額頭青筋暴跳,“他薛睿峰以為斷了錢,我就沒活路了,做他的春秋美夢!”
薛興邦眼睛轉了轉,艱難的側過頭,盯着侯雅琴。
“雅琴,你聽我說爸媽不是疼那個野種嗎?”
“那就讓他們好好疼!”
侯雅琴被他眼中的狠利吓得一哆嗦。
“你,你想幹啥?”
“他們不是想把錢都留給那個野種嗎?那就讓他們把棺材本都吐出來!”
薛興邦喘着粗氣,眼中閃爍着算計的光芒,語氣急促。
“你明天…不…今天就帶着那個野種回老家。”
侯雅琴驚愕的瞪大雙眼。
“我回老家了,你咋辦?”
“蠢!”
薛興邦低吼一聲。
“我死不了,你就給我留一點飯錢就夠,剩下的全都帶走!”
“你回去找我奶,就告訴我奶說我爹媽不管我的死活了,薛睿峰那個賤種也靠不住,讓她想想辦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