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睿峰沉默了。
果然,兜兜轉轉,重點還是落在這裡。
他也不慣着,一闆一眼的把自己做的事兒都跟張桂花說了個遍。
可是張桂花的反應讓他心寒,她竟覺得這些遠遠不夠。
她甚至已經知道他的生意出了問題,卻依然
薛睿峰不懂,這就是他的家人?
薛睿峰實在沒精力應付了。
把自己即将破産的事兒也說了。
然而,短暫的沉默之後,張桂花竟再次開口,希望自己再打一萬塊錢回去。
薛睿峰心裡五味雜陳。
握着大哥大的手緊了緊,聽筒裡張桂花的哭訴聲變得遙遠而模糊。
他實在無力應付這種單方面的情感勒索。
“信号…信号不好…”
“喂?奶?聽不見”
他對着話筒急促地說了兩句,不等對方反應,便按下了挂斷鍵。
電話那頭的張桂花聽着忙音,不死心地又撥了好幾遍,回應她的隻有冰冷的“嘟嘟”聲。
最終,她隻能氣急敗壞地轉而撥通了薛興邦病房的電話。
因為兩人都住院了。
薛建國隻能來回跑。
薛興邦現在雖然能說話,但是被那護工威脅,要是他敢亂說,讓護工拿不着錢,護工就把他扔到糞池裡報複。
他怎麼能受得了這種侮辱。
更何況,他的錢可都被侯雅琴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