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這可咋辦啊。”
“耀祖和雅琴,還有爺奶,都還在家呢他們可咋辦啊”
薛建國看着這不争氣的兒子,恨得牙根癢癢,可事已至此,他隻能重重歎了口氣,語氣疲憊又無奈。
“我跟你奶說好了,镯子先賣了救急。”
“興邦啊你以後長點心吧!”
說完,他看都沒看地上的兒子一眼,邁着沉重得如同灌了鉛的步子,走出了病房。
薛興邦望着父親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門口,眼神複雜地閃爍了幾下,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。
那護工的臉色卻變得飛快,隻這一會兒,便換了态度。
他毫不客氣地踹了薛興邦一腳,冷冷道:“愣着幹嘛?自己爬上去。”
薛興邦有苦難言,忍着痛和屈辱,一聲不吭地往病床上挪。
他現在,更不敢提護工虐待的事了。
薛建國走到許巧蘭的病房門口,深吸一口氣才推門進去。
許巧蘭見他這麼快回來,有氣無力地問。
“我不是讓你去看看興邦?你咋就回來了?”
“媳婦兒,”薛建國坐到床邊,聲音沙啞,“剛咱媽來電話了。”
“哦。”
許巧蘭神情恹恹,她和婆婆張桂花一向不對付。
“她說侯雅琴帶着孩子回老家了。”
“是嗎?”
許巧蘭眼睛亮了一下,心想兒子之前果然說的是氣話。
但看薛建國臉色極其難看,心又提了起來,“媽還說啥了?”
“媽說興邦以前欠的債主,找上門了。已經要走了兩萬,給了三天期限,讓咱再湊一萬”
薛建國艱難地吐出後半句,“不然的話他們就就拿耀祖抵債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