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,身上被粗暴對待留下的痛楚陣陣傳來。
那男人,當真是不懂憐香惜玉。
她下意識地又想起了薛興邦。
薛興邦雖然窩囊,沒本事,但對她倒還算有幾分真心,雖然遠比不上薛睿峰對席夢安那般……
不過,轉念想到薛興邦如今那副殘缺的身體,侯雅琴心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,這男人,怎麼就,剛好傷到了那處呢?
想起來,她心中還有隐約的愧疚,不過,很快消失。
這可不能怪她,是薛興邦先不行了的。
而且,明明知道老家有債主,還讓她回來。
侯雅琴垂下眼睑。
而且,這男人跟薛興邦比起來,還真……
終于,腿都快走軟了,才回到院門口。
她悄無聲息地溜了進去。
大概是年紀大覺輕,張桂花那屋竟有了動靜。
“誰呀?”
随着張桂花的聲音響起,侯雅琴心頭一緊,連忙壓低嗓子。
“媽,是我,我出來上個茅房。”
這聲音強壓着緊張,和叫喊了很久的嘶啞。
鄉下的茅廁,又髒又臭。
侯雅琴一邊解決,一邊在心裡惡毒地咒罵。
更糟糕的是,身上那黏膩的感覺和斑駁的痕迹讓她渾身難受。
這不是城裡,沒有熱水淋浴。
她隻能撐着身子摸到水缸旁,舀起冰冷的井水,忍着刺骨的寒意和羞恥感,胡亂擦拭着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