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臉心想,這東西,要是交給薛睿峰,他應該很滿意吧?
說起來,他現在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,而不是蹲在局子裡,全賴薛睿峰幫忙。
他那個不争氣的表弟,幸好之前跟薛睿峰是同學,要不現在還不知道咋樣呢。
還好,他現在在薛睿峰手底下幹活,也算是遞了個投名狀。
刀疤臉心裡門清,放高利貸這種刀口舔血的活兒,終究不是長久之計,他做夢都想洗白上岸。
薛興邦欠債這事兒,他是早早得了風聲,知道這小子準備跑路。
但想着,可能能因為薛興邦這顆棋子搭上薛睿峰這棵大樹,所以他才故意按兵不動的。
可千算萬算,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薛興邦這小子,仗着自己溜得快,竟然帶着老婆爹娘,一道跑了。
還跑到薛睿峰面前去了,這不明晃晃想把他當冤大頭,賴掉這筆賬嗎?
但他能咋,誰能想到,這大名鼎鼎的薛睿峰,竟然會有這麼一個恬不知恥的弟弟。
刀疤臉當時也很生氣,簡直火冒三丈。
但轉念一想,全當是還薛睿峰之前搭救自己的人情了,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。
誰曾想,老天爺開眼,瞌睡時竟真有人送來了枕頭。
這兩天,他表弟竟然給他打電話了。
還說了薛興邦的老婆侯雅琴要帶着孩子回來的消息。
這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訴他,薛興邦這小子他不準備罩着了,讓他随意處置?
也不知道薛興邦怎麼得罪了他大哥。
但他才不管呢,這小子,他老早就想收拾了。
想起來,侯雅琴那個錄音倒是挺有料希望這錄音能成為他的投名狀吧。
這下子,誰能分得清他很諸葛亮誰厲害。
侯雅琴指定不知道刀疤臉的想法。
她怎麼可能想到,她如此害怕的人,卻渴望成為薛睿峰的一條狗。
錄音機在無聲的轉動,記錄着屋裡發生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