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鬼迷心竅,想着席夢安憑什麼過得那麼好?”
“憑什麼?”
“我就…我就偷偷去了她家,趁保姆不注意溜進去”
她的眼睛帶淚,“看到她抱着孩子坐在那兒,那麼悠閑,那麼幸福的樣子,我…”
随後,身體向前傾,“我腦子一熱,就撲上去掐她脖子了”
“我當時就想,要死一起死,憑什麼她那麼好命!”
蘇曼一邊聽着,一邊筆耕不綴的記着。
終于,她寫的胳膊累了,把筆扔給了傻大個兒。
傻大個兒趕緊接了過來,生怕那一點兒細節沒記上。
她的雙手盤在胸前,皺着眉頭,眼睛死死盯着狀若瘋癫的侯雅琴。
侯雅琴這番供述,可謂是邏輯清晰,動機明确,甚至“合理”地解釋了她在别墅時嘶吼的隻言片語。
但是,怎麼就這麼詭異呢?
周正陽這是改邪歸正了,幫助他們警察判案?
蘇曼面無表情地聽着,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。
她突然想到了,周正陽那麼貴,侯雅琴哪裡請得起。
而且,現在她被抓的消息,除了受害人,應該沒人知道吧?
所以,周正陽是薛睿峰派來的?
他什麼目的?
是幫侯雅琴脫罪?
不像。
蘇曼恍然大悟。
他這是生怕侯雅琴罪定的輕啊。
她看向侯雅琴的目光都帶着同情。
也不知道這女人什麼時候能明白過來。
侯雅琴難道就傻的分不清這些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