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興邦看蘇曼這樣子,心中有些不安,生怕薛建國一時嘴快,吐出什麼不該說的。
薛建國被蘇曼這個問題問住了,他努力平複着情緒,渾濁的眼睛使勁兒想了想。
“警察銅志,還真沒啥啊,她自打走了以後,就沒跟我們聯系過。”
“不過,這女人是真狠心啊,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,說扔就扔”
提到孫子耀祖,薛建國的聲音又哽咽了,眼圈發紅。
“耀祖那孩子,我還記得,他剛生出來的時候,就那麼一點點大”
薛建國在蘇曼面前比劃着,他用力捶了一下床沿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“都怪我啊,警察銅志,我那天跟着老婆子出什麼門啊,讓這個瘋女人帶着孩子跑了”
“誰能想到…誰能想到她能把孩子弄丢啊!”
很顯然,薛建國把耀祖的失蹤也歸結到了侯雅琴頭上。
就在薛建國沉浸在自責中,試圖回憶更多細節時。
病床上的薛興邦突然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,整張臉瞬間憋得通紅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立刻打斷了薛建國的思緒。
“興邦,你怎麼了啊,興邦?”
薛建國猛地從椅子上彈起,驚慌失措地撲到床邊。
他手足無措地看着兒子痛苦的樣子,扭頭朝着門外嘶啞地喊叫。
“醫生,救命啊,快來人啊!”
蘇曼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了一下,但她迅速反應過來,立刻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。
同時,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薛興邦。
怎麼會這麼巧,薛興邦突然難受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