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恢複了寂靜,隻剩下空氣中殘留的焦臭和淡淡的血腥味。
我眼前一陣發黑,身子晃了晃,強行催發三昧真火,幾乎抽空了我全身的道氣和精血。
此刻隻覺得頭暈目眩,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虛弱感。
“大大師!”
王富貴終于反應過來,連滾帶爬地跑到我身邊,一把扶住我,聲音都在發抖。
“你你沒事吧?我操剛才那是什麼?拍電影呢?你你你你你噴火了?”
他語無倫次,顯然受到的沖擊太大,世界觀正在崩塌與重塑的邊緣瘋狂試探。
我擺了擺手,示意自己沒事,從口袋裡摸出一枚自己刻畫的靜心符,拍在他腦門上:“定定神,别咋咋呼呼的。”
一股清涼之意從額頭傳來,王富貴打了個激靈,眼神總算恢複了些清明。
但看向我的目光已經徹底變了,那是一種混雜着敬畏、恐懼和極度好奇的複雜眼神,仿佛在看一個披着人皮的神仙?或者妖怪?
“大師,那那老妖婆呢?”他壓低聲音問,一邊警惕地四處張望,生怕那老妪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再鑽出來。
“跑了。”我調勻呼吸,沉聲道。
“她用了土遁術,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退路。”
“不過她本命蠱被我毀了,神魂也受了重創,短時間内不可能再出來作祟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王富貴拍着胸口,心有餘悸。
“媽的,幹了二十年刑警,抓過的悍匪沒有一百也有八十,沒一次像今天這麼邪乎。”
“這要是沒你,我估計現在已經變成一具人幹,明天早上等着同事來給我收屍了。”
他說着,從口袋裡摸出被冷汗浸得半濕的煙盒,哆哆嗦嗦地點上一根,猛吸了一口,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