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事!”我沒過多解釋,将那片金屬蟬翼遞到他面前,“把這個東西,立刻帶回局裡,交給你們的技術科。”
“這是什麼?”他湊近了看。
“兇手留下的東西,讓技術科分析上面的金屬成分,看能不能查到來源,另外上面有血迹,是繪制符印用的,立刻進行dna比對!”
“還有查一下這個女人,最近的通話記錄、消費記錄、行動軌迹,重點排查她接觸過的人,尤其是那些身份不明,像是道士、和尚或者風水先生的人。”我的指令清晰而快速,老陳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,這是他熟悉的辦案流程。
“小默啊!今天我可是開了眼了,你真不應該當道士,你适合當我上司!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?”老陳饒有興緻的詢問。
“蟬要開始蛻變了,總該有個巢穴吧!”我的目光在城市的光影間遊走,“他以為每一次都能完美的金蟬脫殼,殊不知自己早就為我指明老巢的方向了!我已經聞到你的臭味兒了。”我陳述事實般低聲自語,于那個潛藏在暗處的東西而言,獵殺開始了!
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紙符,小心翼翼地将那片金屬蟬翼包起來,我預先在符上準備的隔絕咒,可以暫時封鎖住它與外界的聯系,也能壓制住上面附着的怨念和邪氣,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,輕則噩夢纏身,重則心智受損,危及生命。
“小默,這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?”老陳看着我嚴謹的動作,又指了指滿地的狼藉,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,顯然還在處理他看到的信息,“那個女人,就是被這些東西襲擊的?”他指着地上的腐肉問道。
“她是誘餌,也是幫兇,但不是主謀。”我言簡意赅地解釋,“真正的兇手,是控制這隻‘畫皮鬼’的人。”
我将用符咒包好的蟬翼遞給他,“這個就是遙控器,上面有兇手的血,也有他的氣息,告訴技術科的人處理時務必小心,戴上絕緣手套,千萬不要直接用手碰,上面的符印雖然被我破壞了,但殘餘的力量還沒完全失效,可能會影響人的心智。”
老陳鄭重地點點頭,取出一個專用的證物袋,小心地将符紙放了進去,他身後的兩名特警,顯然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超出現實範圍的場面,盡管臉上極力保持鎮定,我還是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緊張和惶恐。
“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?”老陳的表情有些為難,“全城搜捕一個會用符咒,還會操控‘蟬蛻’的嫌疑人?”這任務顯然超出了他幾十年的刑偵經驗。
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别急!他以為自己藏得很好,但其實就像麝一樣,隻要它活動,就必然會留下味道,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好好聞聞這個味道。”
我走到畫舫的船頭,閉上眼深吸一口氣,尋找隐藏在血腥腐臭背後的味道,很快我捕捉到了它,若有若無的陰冷中帶着甜膩的氣味。
“老陳,給我找一輛車,不要警車,越普通越好。”我睜開眼,已經鎖定了一個大緻的方向。
“你要幹嘛?”
“尋香!”
半小時後,我坐在了一輛黑色大衆轎車的後座,老陳親自開車,他沒有多問,隻是專注地看着路,但我能感覺到他時不時會通過後視鏡瞥我一眼,眼中是無法理解的好奇和敬畏,我沒有理會他的目光,将後座的車窗降下了一條縫隙,任由夜風灌入。
我指尖夾着一張黃紙符,将剛才在畫舫上捕捉到的氣息,觀想成一個具體的符号,用指尖作墨,将這個無形的符号“印”下,符紙無風自動,在我指尖微微顫動起來,像羅盤在校準自己的指針一樣。
“走,先上環城高架,沿着三環繞一圈。”我對老陳下達了第一個指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