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(第1頁)

"隻可惜"陳三令突然低笑起來,笑聲嘶啞刺耳,"我太自負了。"他猛地擡頭,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,"我原以為你逍遙不過如此!"

程縣令一拍驚堂木:"如此說來,你是認罪了?"

"認,當然認。"陳三令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。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,他忽然擡手抓住自己的下颌,五指深深陷入皮肉。

"嘶啦"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,他竟然生生撕下了整張面皮!

衆人倒吸一口涼氣——那張撕去僞裝的臉左頰上,一道猙獰刀疤自眉骨斜貫至下颌,像條蜈蚣般盤踞在臉上。

"看清楚了?"兇手用沙啞的聲音冷笑,"這才是我陳三令的真面目。"

他死死盯着逍遙:"我輸給你,不冤。但要說輸給官府?"他突然啐了一口,"呸!"

逍遙卻是大義淩然說道:"本爵食朝廷俸祿,皇帝陛下親封的子爵。"他彎腰揪住兇手衣領,"你輸給我,就是輸給王法!并無不同。"

"你說得對。可我受苦時,王法又何在?"兇手突然平靜下來,那道猙獰的刀疤随着他咧開的嘴角扭曲,"可惜沒有重來的機會了。"

他轉向程縣令,渾濁的眼珠在燭火下泛着詭異的光:"我認罪。"聲音沙啞得像鈍刀磨過石闆,"那些賤人都是死于我之手。"

"放肆!"程縣令驚堂木拍得震天響,"大膽狂徒,還敢口出惡言,速速不将罪行一一招來!"

"諸位可想聽個故事?"兇手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,臉上的刀疤在燭火下顯得格外猙獰。

誰知話音剛落,逍遙立刻轉身就走:"你講,誰愛聽誰聽,反正我不聽。"他的動作幹脆利落,大步流星地跨出公堂門檻,連頭都沒回一下。

程縣令愣住了,手中的驚堂木都忘了拍下:"逍遙公子這是"

一旁的趙冷月突然"噗嗤"笑出聲來,她想起上次在國公府,那個差點要了逍遙性命的"故事"。她朝縣令擺擺手:"縣令大人不必管他,這案子還得繼續審。"

縣令無奈,隻得重重拍下驚堂木:"大膽狂徒!休要東拉西扯,速速将你的罪行如實招來!"

片刻之後。當趙冷月和清荷再次找到逍遙時,逍遙正坐在一條小河邊。

逍遙機械地往水中抛着石子,每一顆都激起一圈漣漪,又很快消散。

趙冷月和清荷一左一右在他身旁坐下。清荷學着他的樣子往河裡扔了顆石子,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裙角。

"案子破了,怎麼反倒悶悶不樂?"趙冷月折了根草莖在指間轉動。

逍遙突然向後仰倒,青草的氣息瞬間湧入鼻腔。他望着逐漸暗下來的天空:"這次破案的方法不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