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這事兒我心裡也挺好奇。
我咋突然還給人看起相來了?
簡單跟穆老六說了幾句,我們兩個人便探頭探腦往卧室的深處走。
有錢人家的卧室都不一般,一個卧室面積感覺能有四五十平。準确的說,人家這叫套房。
一進門兒左手邊先是洗手間,再往裡走又是沙發會客區。走了半天不見床,最後還要拐個彎,才能瞧見真正的卧室。
推開卧室的門,撲鼻而來的就是十分濃烈的酒味。
地上倒着幾隻洋酒瓶子,還有一個穿着深藍色睡衣套裝的男人。正撅着腚,趴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屋子裡黑漆漆的,關着窗拉上窗簾。
人家都說抑郁的人不喜光,就喜歡把自己關在密閉的空間。不分晝夜,不思飲食,除了躺着就是睡覺。
我見狀,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。
其實,床上的杜東根本就沒睡着。
他隻是不願意搭理我們。杜東跟個鹌鹑似的,整個人趴在床上。随着陽光灑入房間,杜東也隻是不耐煩的翻了個身。然後拉着長音,冷冷的回了一句。
“滾!”
我給穆老六使了一個眼色。
想要做這筆生意,起碼也得當事人同意。
不就是個抑郁症嘛!管他三七二十一,不管怎麼樣,得先把杜東哄開口再說。
穆老六蹑手蹑腳走到床邊。
他的個子矮,膝蓋微微彎曲,大腦瓜子正好放在床上。
六叔就這麼和杜東面對面。穆老六還比較俏皮的眨眨眼。
“大侄子,你是不是把我忘了?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。我是你六叔啊!”
杜東聞言,他極其厭惡的瞪了穆老六一眼。然後又是一個轉身,把後腦勺轉給了穆老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