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着剪子,一步步走過來,滿臉都是陰森的笑。
我一步步後退,退到門口,背着手使勁兒開門,門鎖得緊緊的。
二神站在那裡笑:“臭小子,你害死我了!弄瞎了我一隻眼,又把我男人送進去。幸好我男人聰明,把我寄在你的身上。從此我就在你的夢裡,天天晚上找你,天天晚上折磨你!”
我喉頭發緊:“你,你你不是要死了嗎,無藥可治了嗎?”
“無藥可治的那是我的身體,”二神呲着牙笑:“我和我男人共用一個身體,現在他都進去了,我的身體也沒了。隻剩下我這麼一個孤魂野鬼,寄存在你的夢裡,從此跟你死磕上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”
我突然想起來,浩然先生滿身是傷摔在牆根,當時警察都來了,他突然提出一個要求,要我把手遞給他。
然後他拿着我的手,又握又摸的,當時黏黏糊糊就是不撒手,二丫姐拽他頭發都沒拽開。
肯定是那時候,他把二神塞到我身體裡了。
“那你想怎麼樣?殺了我嗎?”我磕磕巴巴說。
“殺了你,我也沒了。”二神咧起嘴笑:“你是三世童身,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,等到哪一天你破了身,我馬上就能吸你的陽罡之氣。”
我勃然大怒,她就像寄生蟲一樣,從此寄生在夢裡。
我随即又是一陣惡寒:“去你娘的,滾那!”
二神陰恻恻地笑:“我不能殺你,但沒說不能傷你。在夢裡你完了,這裡是我的天下。”
說着她沖我奔過來,手裡挺起剪刀,對着我的前胸就紮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