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我問。
“占有。”麻杆大笑:“我看到書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,不買下來渾身不舒服。對了,你怎麼好像特别進我家似的。我爸媽是有一些毛病,但本質是好的,你來了他們歡迎。”
我真是有些尴尬,嘿嘿嘿笑了兩聲,坐在桌前。
“咱們村再這麼下去,可不行啊。”麻杆憂心忡忡:“石娜娜死了之後,你看看現在,又多出兩條人命。再這麼下去,勢必會人心惶惶。咱們村本來年輕人就少,如果再有死人的情況發生,恐怕人都會跑光了,就會成為荒村。”
這時水開了,他麻溜的開始洗茶具,夾茶葉,泡茶,動作一氣呵成。
我笑着說:“你行啊,在哪學的?”
“我本來就對這個感興趣,上個寒假的時候,報了一個茶道班。”
我正要調侃兩句,忽然耳朵根一熱,覺得後面不太對勁兒。
猛地轉身去看,我背後是房間大門,此時敞開着,有穿堂風吹進來,很舒服。
“怎麼了?”麻杆問。
“不知道為什麼,”我說:“總覺得你們家有人在偷窺咱們。”
麻杆臉色不好看:“啥意思?”
“你爸還在兇案現場沒回來。你媽在家?”我問。
“我媽在二樓睡覺呢,你找她?”
“我找她幹什麼。有什麼事你就說吧。”
麻杆一笑,提着茶壺給我倒茶:“主要就是探讨一下今天早上的兇案,不過細節什麼的都不知道,隻能等我爸回來再說。”
我有一搭無一搭和他聊着,奇怪的是,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始終驅散不開。非常不舒服,我幾次回頭,都沒有發現什麼人在。
我們正聊着,外面傳來大嗓門的聲音,村長回來了。
“老婆子,弄點水喝來,這個倒黴天,熱死了。”
麻杆趕緊跑出去,招呼了一聲,村長被他帶進來。
我趕緊起身打招呼,村長氣色恢複不錯,穿着半截袖,兩個腋窩已經濕透了,下身是西褲,還挽着褲腿,穿着黃膠鞋。
進來之後,拿過一杯茶,顧不得多熱,咣就是一口。咂咂嘴,不滿地說,“就這麼個小杯子,飲鳥呢?鳥都不夠喝。”
麻杆笑:“爹,這是茶道。說正經事,我把馬玄拉過來,我們兩個想調查一下今天早上的命案。”
我正要說别拉上我,但看麻杆興緻勃勃那個樣子,便沒說出來,别掃他的興。
“你們查這個幹什麼?上面有公安,有組織。用你們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去調查?”村長氣呼呼說。
“爹,多個人多個思路,不是嗎?再說了,村裡接連死人,你是村長,以後問責起來,你也有脫不開的責任。”
這句話說到村長的心裡頭。
他嘟囔着:“浩然先生都被抓起來了,怎麼還會有兇案發生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