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杆的追問下,村長簡單說了說兇案的情況。
死者有兩個,分别是男主人陳建石和他的孩子陳爽。被發現的時候,全身是血躺在炕上,屋裡一片狼藉。
“我記得警察帶走了一個女人。”麻杆說。
村長說:“那是陳建石的老婆,也就是陳爽的媽。叫何柳。現在她有重大殺人嫌疑。”
我趕緊遞過一杯涼茶,村長一口飲盡:“他們是一家三口,屋裡沒有别人。老公和孩子死了,何柳作為老婆,一身的血坐在旁邊,說她沒有嫌疑都見鬼了。警察已經把她帶走了。”
“何柳怎麼說?”我問。
村長搖搖頭:“人都吓傻了,問什麼都說不出來。”
我和麻杆對視一眼,麻杆道:“兇器呢?”
村長正要細說,忽然不耐煩起來:“你們兩個小屁孩打聽那麼細幹什麼?”
“爹,我們幫你破案不好嗎?”麻杆說:“一旦兇手不是何柳怎麼辦?一旦兇手還在村裡遊蕩,準備襲擊下一個受害者,怎麼辦?要是再死一個,你這村長還能坐得住啊?”
村長運了運氣,最後長歎一聲,說道:“我當時到了現場,看着一炕的血,差點沒吓暈過去。咱們都别吹,誰見過那種場面啊?”
村長簡單描述了一下當時的場景,炕上是兩個死者,還沒起床呢,身上蓋着被。何柳坐在地上,面白如紙,不停地大喘氣。
村長當時看了一眼,就出去了,差點沒吐了。後來警察就來了,該收拾現場收拾現場,該帶走嫌疑人帶走嫌疑人。
“你沒和那個叫何柳的交流一下?”麻杆問。
村長苦笑:“當時看到何柳還活着,我第一感覺就是她殺的丈夫和孩子!瞅着這樣的人,我都眼暈,她如果急眼了再給我一刀呢?”
我們又問了村長一些問題,他知道的也就這些了,再問也問不出來。
本來還能多聊一會兒,但我總感覺他們家哪裡不對勁,總覺得有人在窺視這個房間。實在是讓人不舒服。
我待不下去了,告辭離開,麻杆追出來,跟我說,今天晚上他去兇案現場看看。
我愣住了,“你小子不是一貫膽小如鼠嗎?怎麼又冒出這麼個想法?”
麻杆臉一下就紅了:“馬玄,不帶這麼糟踐人的。我,我承認,有些事我不敢出頭,但是隻要我感興趣的,就想探索一下。”
我笑了笑:“你自己探索吧,我對于這樁兇殺案沒有那麼大的興趣。你也知道,我現在是一屁股的粑粑,還是先把自己擦幹淨再說吧。”
麻杆急了:“别啊,沒有你在,我不敢”
我笑了,他終于承認自己膽小了,我正要說什麼,忽然就感覺不對勁兒,有一束目光從他們家的别墅二樓投射下來。
我其實有了判斷,一直窺視我的,會不會就是我村長老婆。那次事之後,她好像對我有點意思了,她不會是愛上我了吧?
此時那束目光,就是從别墅裡射出來的,愈發肯定了我的判斷,就是村長老婆的窺視。
我覺察到目光一直還在。一邊和麻杆調笑,一邊猛然擡起頭,看過去。
我的動作實在太快,那束目光沒來得及收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