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你看,那是什麼?”
小禾指着倉皇奔跑的黑影,跳着腳問。
大禾長舒口氣,全身癱軟,“我先走了,回堂休養,今天真是不行了。”
我趕緊過去扶起她,“前輩”
大禾看着倒在地上的張大夫:“惡魔從他身體上跑了。他受了傷,趕緊送醫院,送晚了人就沒了。”
我答應一聲,又問她,你沒事吧。
大禾道:“我今天算是拼了老命,壓箱底的絕活都用出來,那股煙霧耗了我很大功力,現在要回堂靜修。馬玄,你姐姐千萬不要送醫院,目前什麼狀況就什麼狀況吧,先靜養,找人看護。我會告訴你怎麼辦的。小禾”
小禾走過來,哭着說:“前輩姐”
大禾道:“今天多虧了馬玄,你以後對人家好點。”
小禾看了我一眼,馬上收回目光,沒表态。
我心下凄涼,她不領情也就罷了,關鍵是先前眼神裡帶着嘲諷和鄙視,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,莫過于侮辱。
大禾慢慢閉上眼睛,身體無力,癱軟在地上。
小禾過來把她姐姐從我的手裡抱走,一邊哭一邊摟着。
我在旁邊拿出手機,撥打了急救電話,叫救護車來。
小禾攙着大禾就在那哭,我本來想呵斥兩聲,看她哭的那麼可憐就算了,便道:“帶你姐先回去。有什麼事再聯系。”
小禾攙着大禾往回走,走了沒兩步,看着地上昏迷的張大夫說:“他這樣你能行嗎?”
我不耐煩:“趕緊走!我不行,你行嗎?”
小禾緊緊咬着下唇,看了我一眼,攙着她姐姐,頭都不回就走了。
等她們走遠,我過去扶起張大夫,這老夥計還有口氣,輕輕喘息着,時不時還倒吸冷氣,“疼,哎呦,疼。”
我看了看傷口,已經被血浸染了衣服,還不知傷勢重不重。
不光他有事,我姐那邊也有麻煩,但我現在不能把張大夫扔在這兒不管。
我把他放在地上,靠着橋墩子,看了看病,已經過了淩晨一點鐘。
我想了想,撥打語音電話給麻杆。
麻杆接了:“老馬。”
我問,你那邊怎麼樣了?
麻杆着急說:“你什麼時候回來,我有點弄不過來了,我媽不知怎麼,剛才暈了。你姐還在炕上躺着。我剛剛叫了我爸,要不要打急救電話啊,把她們都送到醫院?”
“先别!”我趕緊阻止:“具體的事宜我和你說,你在那裡看着她們兩個就行。除了你爹,誰也别通知了。咱們時刻保持聯系。”
“你去哪了?”
我滿嘴發苦,線頭太多,又不知從哪說起,便道:“張大夫被人捅傷,我剛剛打了急救電話,把他送醫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