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扶着大禾,大禾拿着煙,慢慢走進陰森森的卧室,麻杆和他爹村長在後面跟着。
走到西面的牆角,能看到這裡是窗台,放着一些綠植。有那麼五六盆花花草草。
大禾來到其中一盆綠植前,那裡種着什麼品種,我也不認識,綠綠蔥蔥的一大蓬。
“這個花盆怎麼這麼新?”大禾問。
村長愣了,“不知道啊。”
此時沒有人說話,等了幾秒鐘,麻杆突然“啊”的一聲:“那天!就是那天!”
“什麼?好好說話。”村長呵斥。
“那天!馬玄,你還記得嗎?那天你跟我們爺倆,一起到金光寺。”麻杆興奮地說。
我點點頭,想起了什麼。
麻杆說:“那天本來是我們一家三口去廟上的,但是出了一件事”
我一下恍然:“有盆花摔了!你媽在收拾花盆,村長大人就不耐煩了,帶我們先去了。”
“對,對,就是這個事。”麻杆說:“這盆新花,應該就是我媽當時換上的。”
大禾道:“你們兩個大小夥子,誰拿着這盆花?出去,咱們到院子裡再說。”
這盆花還挺重的,花盆也大。麻杆試了試,拿着還真有點費勁,我過去和他一起擡。
村長在旁邊看不下去了,把我們兩個都推開:“你說說你們兩個,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,拿這麼一盆花還得兩個人一起擡,丢不丢人?”
他一隻手把花盆拎起來,大踏步往外走。
麻杆在後面笑,我舉着大拇指:“别說,誰說的人老不以筋骨為能。村長就是廉頗老矣尚能飯否。”
麻杆哈哈大笑,推了我一下:“你可别臭詞濫用了。”
可能是找到對付惡魔的解藥了,我們心情都不錯,二丫姐和村長老婆都有救了。
我和麻杆有說有笑,和大禾一起從屋裡出來。
到了外面的院子,村長剛把花盆放下,就聽到一陣狗叫。
狗窩裡跑出大黃狗,沖着花盆一陣狂吠。
村長過去用腳踢:“去,回去!”
大禾道:“别踢它,這隻狗年頭不小了,我能感覺到也是有靈性的。它一定是感應到了什麼。”
村長讪讪地收回腳:“我家趕上水簾洞了,什麼妖魔鬼怪都來了。大禾啊,等你給我個符什麼的,我真是怕了。”
大禾沒搭理他,來到花盆前,拿起煙頭念咒,然後煙頭倒豎,慢慢插向盆裡。
就在這時,她停下手,擡頭看我們。做個手勢說:“你們三個到我身後,一會兒那東西出來,很可能會找人的身體往裡鑽。你們别怪我沒提醒你們。”
村長一聽就害怕了,急匆匆往我們這裡跑,還沒等過來,大禾已經把煙頭插進了花盆的土中。
一股白煙從泥土裡冒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