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長皺眉:“大禾,你說這間屋子陰?我怎麼感覺不到呢?我天天在這裡睡覺。”
此時大家站在門口,還沒有往裡進。
大禾打了個響指:“帶煙沒有。”
村長趕忙從褲兜裡翻出包煙,遞過去。大禾“啧”了一聲:“一根就行。”
村長忙不疊地抽出一根給她。大禾拿着煙,并沒有抽,而是在手裡轉了兩圈,忽然說道:“你最近感沒感覺身體哪裡不太對勁?”
村長愣了:“啊?”
“這麼陰的陰氣,最應該影響的應該是腎。”大禾說。
村長眼珠子一下瞪圓了,“我日的咧,最近我夜尿多了,一晚上起夜四五趟,給我折磨的。我還尋思買點腎通寶之類的喝喝。”
大禾撇了他一眼:“平時都不碰老婆吧,你外面也沒有人,突然腎虛肯定是有緣由的。”
村長這個老油條居然臉紅,尴尬說:“大禾,你說這個幹什麼,孩子們都在。”
我咳嗽一聲,提醒大禾。
現在的大禾不是大禾本人,很明顯是赤練蛇君大仙兒附身,說話都沒有顧忌。
大禾便沒有多說,問村長又要了打火機,把這根煙點上,并沒有抽,隻見煙頭冒出徐徐的白煙。
大禾道:“我不知道咱們要找什麼,但是這間屋子陰氣如此之重,必有緣由。先找到那陰氣的來源。”
“對,對,先找這個。”村長說。
我和麻杆在後面目不轉睛看着,大禾蹲在地上,把煙頭沖上,煙屁股挨在地闆上,然後嘴裡念念有詞。
慢慢把手放開,這根煙竟然固定在地闆上,沒有倒。此時此刻,現場一個說話的都沒有,靜的出奇,我們所有人的目光,全都盯着煙頭的煙。
大禾盤膝坐在這根煙的後面,兩隻手形成劍指,蓋在雙眼上,嘴裡快速念咒。
我們聽來,就聽到“尼瑪尼瑪”的亂語,具體是什麼,完全聽不清。
麻杆和村長不約而同喉頭動了動,兩人都非常緊張,氣都不敢大喘。
等了能有半分鐘,我們都有點等不住了,村長揉着前心,像是喘不上氣一樣。
就在這時,奇怪的事情發生了,在屋裡沒有任何風吹的情況下,煙頭散發出來的煙,并沒有上升,而是歪歪的朝着西面牆角飄過去。
這股煙是凝聚的,而非消散,拉扯的極長。
“爹,你看!”麻杆驚叫。
他一嗓子出來,正在作法大禾眉頭就動了動,有些愠怒。
村長一巴掌打在麻杆身上:“咋咋呼呼的,叫什麼呢。”
麻杆“哎呦”一聲:“我錯了,我錯了。”
這時大禾睜開眼,歎口氣:“行了,别打了,找到了。”
她拾起煙,慢慢往上站,我在旁邊特别有眼力見,馬上過去扶住。
大禾看了我一眼,滿意地點點頭,說了聲:“孺子可教。”
我扶着大禾,大禾拿着煙,慢慢走進陰森森的卧室,麻杆和他爹村長在後面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