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老闆的額頭開始冒汗。
“最關鍵的,你這‘做鏽’的手法,太糙了。”
林峰伸出手指,隔空在那件青銅爵上虛點了一下。
“真正的‘生坑’鏽,是由内而外生出來的,有紅斑,有綠鏽,有土沁,層層疊疊,俗稱‘入骨三分’。”
“你這個,是拿強酸泡出來的‘浮鏽’,看着吓人,拿根針輕輕一刮,就得掉渣。”
他每說一句,胖子老闆的臉色就白一分。
說到最後,林峰看着他慘白的臉,又輕飄飄地補上了最後一刀。
“而且,你找的這個工匠師傅,手藝不精,連西周青銅器上最常見的饕餮紋,都刻錯了方向。”
“這玩意兒,别說西周了,上周的都不算。”
“頂多,算上個禮拜三出爐的。”
話音落下。
全場死寂。
金鍊子男人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林峰,又看了看那件被說得一文不值的青銅爵。
胖子老闆的汗,如同瀑布般瞬間就下來了,嘴唇哆嗦着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。
周圍那些原本看熱鬧的人,此刻望向林峰的眼神,已經從單純的好奇,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敬畏與震驚。
隻掃一眼。
不需上手。
就能把一件高仿貨的做舊手法、工藝破綻、甚至連“出爐”時間都說得如此精準詳細,分毫不差。
這他媽已經不是眼力好了。
這是祖師爺下凡,追着喂飯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