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心,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一步。
兩步。
三步。
就在林峰距離丹爐還有十米的時候。
“哐當!”
一聲沉悶的撞擊聲,毫無征兆地從丹爐内部傳來。
整個丹爐都随之輕輕一震,爐蓋的邊緣,被震起了一絲灰塵。
沙鼠三人組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林峰停下了腳步。
“哐當——!”
第二聲巨響接踵而至,比剛才更加猛烈。
那重達千斤的青銅爐蓋,被一股無法想象的巨力從内部頂得向上跳起了一寸,然後重重落下。
下一秒。
“轟!”
震耳欲聾的爆響,在整個山腹中炸開。
那沉重的青銅爐蓋,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從内部直接掀飛!
它在空中翻滾着,帶着呼嘯的風聲,狠狠地撞在遠處的石壁上,将堅硬的岩石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,最終“咣當”一聲摔落在地。
一瞬間,死寂。
随即,一股更加濃烈、更加腥臭的氣息,從敞開的爐口中噴湧而出。
一個巨大的,比水桶還要粗壯的頭顱,緩緩地,從丹爐裡探了出來。
那頭顱上,布滿了青黑色的鱗片,每一片都有一巴掌大小,在洞頂光源的映照下,反射着金屬般的冰冷光澤。
它吐着猩紅色的信子,那信子分叉,足有一米多長。
一雙燈籠大小的金色豎瞳,猛地睜開,冰冷地,不帶任何情感地,注視着十米外的林峰。
那不是野獸的眼神。
那是一種帶着古老智慧與無盡殘暴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