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那索命的一刺,他沒有退。
他深吸一口氣,雙臂的肌肉猛然墳起,将那沉重的金剛傘,狠狠向前一頂。
“铛——!”
分水刺的尖端,與堅不可摧的傘面,轟然相撞。
刺耳的金鐵交鳴聲,震得整個銅棺都嗡嗡作響。
一股恐怖的巨力,從傘面上傳來,震得林峰手臂一陣發麻,腳下更是“噔噔噔”連退了三步,才堪堪穩住身形。
而那名守陵人,卻借着這股反震之力,身體在空中一個輕巧的翻滾,再次拉開了距離。
雙方的第一次交手,竟是平分秋色。
蕭雅的臉色,變得無比凝重。
她立刻改變了策略,不再進行定點射擊,而是用精準的短點射,封鎖守陵人所有可以移動的方位,進行火力壓制。
“砰!砰!砰!”
槍聲,在洞穴中不斷回響。
然而,那守陵人仿佛腦後長了眼睛。
每一次蕭雅扣動扳機之前,他都能提前做出預判,如同鬼魅般閃避開來。
那些子彈,最終都隻能徒勞地,在他身後的岩壁上,迸射出一朵朵徒勞的火花。
這個人的戰鬥直覺,已經強悍到了非人的地步。
激戰之中,林峰的壓力越來越大。
他隻能依靠卸嶺之力硬抗對方的每一次沖擊,再用摸金尋龍訣中的步法,狼狽地閃躲。
對方的招式,太過詭異,太過狠辣,招招不離他的要害。
“铛!”
又是一次猛烈的撞擊。
分水刺與金剛傘之間,爆開一串刺眼的火星。
守陵人那冰冷的聲音,再一次穿透了激烈的交鋒聲,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。
“你們以為,我們這個世家,是做什麼的?”
他的聲音裡,帶着一種源自血脈的驕傲與輕蔑。
“自古以來。”
“我們這一脈,就從不是盜墓,而是‘鎮墓’!”
“這天下間,如七星詭棺這般的‘鎮壓節點’,還有很多。我們世代的使命,就是守護它們,加固它們,絕不讓裡面的東西,有重見天日的機會!”
這幾句話,比他手中的分水刺,更加鋒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