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依舊平淡,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。
陸沉心頭猛地一跳。
她知道。
她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。
他不敢輕舉妄動,大腦飛速運轉,尋找着最合适的說辭。
“我隻是好奇。”
他擡起頭,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坦然無辜。
“帝國總統的女兒,卻不跟總統姓,任誰都會多想兩分吧。”
女人沉默了。
面具後的那雙眼,像是能穿透皮囊,看進他靈魂的最深處。
陸沉被她看得背脊發涼。
他感覺自己像一個拙劣的演員,在一位洞悉一切的觀衆面前,表演着可笑的獨角戲。
忽然,女人又笑了。
“跟我演戲?”
她的身體微微前傾,倉庫裡的氣壓仿佛瞬間降低。
“你想動她,借此來報複宋淮,對麼?”
“你們這種躲在陰溝裡,心裡隻有仇富的耗子,那點肮髒心思,需要猜嗎?”
每一個字,都像一把重錘,狠狠砸在陸沉的心上。
他所有的僞裝,在這一刻被撕得粉碎。
後怕。
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,從腳底直沖天靈蓋。
在這個女人面前,他感覺自己被扒光了衣服,連最陰暗的念頭都無所遁形。
他徹底被看透了。
就在陸沉以為對方會直接要了他的命時。
女人卻話鋒一轉,身體重新靠回柔軟的沙發背。
“不過,我們的目的,有一部分是一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