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利用保镖開槍的火光,判斷出對方的位置,手中的消音手槍連續點射。
噗。
噗。
兩聲輕響。
又是兩個保镖眉心中彈,仰面倒下。
最後剩下的那個保镖徹底慌了,他一把抓住安禾,用槍頂住她的太陽穴,對着黑暗嘶吼:“出來!不然我殺了她!”
回答他的,是安禾冷靜到極點的聲音。
“你身後。”
保镖下意識地回頭。
一隻手,好像鐵鉗,從黑暗中伸出,捏住了他持槍的手腕,用力一錯。
咔嚓!
骨頭斷裂的脆響。
保镖發出慘叫,手槍脫手。
顧沉舟的另一隻手,已經用匕首從他的下颚,捅穿了他的整個大腦。
戰鬥結束。
前後不到三十秒。
走廊的應急燈亮起,照亮了地上的四具屍體,和站在屍體中間的顧沉舟。
他渾身浴血,卻不是他自己的。
帽子和口罩已經扔掉,那張臉上,一片冷漠。
安禾推了推眼鏡,看着他,非但沒有害怕,反而露出了一絲了然的微笑。
“你就是顧沉舟。秦晚妝那條最兇狠,也最失控的狗。”
顧沉舟的槍口,對準了她。
安禾卻好像沒看見,繼續說:“你不用威脅我。我也不想做秦晚妝的階下囚,更不想給謝聽瀾那個心理變态當一輩子醫生。帶我走,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,包括,徹底毀掉謝聽瀾的證據。”
“我怎麼信你?”
“因為,”安禾的笑容裡,多了一絲嘲諷,“謝聽瀾當年害死養父母的氰化物,是我給他的。作為交換,他把他家族所有肮髒的秘密,都告訴了我。這本來是我的護身符,現在,也可以是你的投名狀。”
顧沉舟沉默片刻,放下了槍。